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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孙麻子掏出照片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出于谨慎我还追问了一句,但他那句断子绝孙的誓言,让我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此时回忆起来,那根本就是他的故意为之。
“许峰,你怎么了?”
“秦支,是这样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以尽量简洁的语言将内心所想做了讲述,听完之后秦培华也是愣住了:“这么说的话,当时你就察觉出了不妥之处,只不过被孙麻子蒙混过关了?可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儿,根据是什么
?”
“四点。”
第一,商店老板的嘴虽然碎,言语间也存在着明显的夸大痕迹,可不管怎说他都是张庄的居民,他了解孙麻子远胜于我们。无论是我们向他打听何处能购买到蜡烛,还是后来打算前往孙麻子家里的时候,他都反复在说孙麻子这个人不简单,行事风格更是颇为神秘。然而,这与我们在墓地所见到的孙麻子是大相径庭的,甚至可
以说是判若两人。
第二,孙麻子在他家里的时候,曾经表现的很是深沉,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个人的有着如林山般深不可测的城府。
可在墓地之中,他却表现出了“愚笨”的一面,当时因为着急打探疑似“紫质症”嫌疑人的下落,所以我和秦培华都没有在意。而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使得他轻轻松松的蒙混了过去。
第三,在我们购买了冥币以及纸元宝想要前往墓地的时候,孙麻子的表情是十分阴郁的,而且话里话外都有着严重的警告意味。
但在墓地碰面后,尤其是当我们主动提到协助他的那个人时,他的肢体动作以及语态都多了份轻松。
尽管这种轻松加以了掩饰,然还是有迹可循的。
第四,那张照片出现的太过于“巧合”了,或者说时机太过于敏感了。由于没有找到疑似“紫质症”犯罪嫌疑人的相关线索,所以当时我和秦培华都是极为失望的。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孙麻子一拍额头想起了这张照片,当时看似是合理,可此时会看就有点儿耐人寻味
了。
“我不否认你说的在理,可他欺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秦培华认可我的话,同时也提出了疑问。
“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我思索着说道。
“许峰,你是说他身上还有事儿?”
“嗯。”我点头,“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
“稍等,我问问陈俊。”秦培华也重视了起来。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看到秦培华还没有打完电话,我便打算先祭祭五脏庙。
可就在我刚拿起筷子的时候,秦培华突然挂断了电话:“许峰,真让你说中了,孙麻子跑了。”
“跑了?”瞬间,我便没了吃饭的兴致,“张庄的村长不是看着他吗,怎么就跑了?还有陈队那边,不是已经联系人过去了吗?”“你说得都没错,可孙麻子就是跑了。”秦培华急促的解释着,“打完电话后,陈俊第一时间通知了分局,分局又将任务下达到了派出所。当几名民警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张庄村长已经昏迷在地,而孙麻子已
经是不知所踪了。”
“去追了没有?”
“正在排查。”秦培华点头。
“放心吧秦支,他有着严重腿部疾病,跑不远的。”我示意秦培华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嫌疑人逃脱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的。
“许峰,可你想过没有,他既然能骗我们一次,保不齐就会骗我们两次。”秦培华提醒着我。
“秦支,你是说他的行动不便也是装出来的?”
“你觉得呢?”“听你这么一说,不是没有可能。”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对孙麻子太过于轻视了,“商店的老板说过,孙麻子这个人不合群,那也就意味着村民们对他的真实情况知之甚少。而我们之所以认为他腿部有着疾病
,完全都是行为痕迹推导出来的,可若是他从一开始就在伪装的话,那就真的说不准了。至于他自己说的话,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完全是在给我们施障眼法。”
“其实这样也好。”
“嗯。”我点头,“反正孙麻子的事儿属于意外收获,就当是搂草打兔子了,更何况他和正在追查的嫌疑人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了现在,你还相信他和那名嫌疑人有关系?”秦培华问。
“为什么不相信?”我笑了笑,示意秦培华先吃饭,“秦支,你不要忘了那些蜡烛,还有张庄村民们晚上看到的“怪物”。不管他俩在这起事件中谁利用谁,都不能否认他们之间是有着紧密联系的。”
“算了,先吃饭。”揉揉太阳穴,秦培华坐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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