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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元再次拿起水壶喝上一口,他只知道茶水已经变凉,还带着一股苦涩,他更不懂为何有人能从茶水里面尝出甘醇,还回味无穷。
年关时,他不过就是配合的一说,族兄便以为他懂茶,才将那一小壶茶叶赠与了他。
他讽刺一笑,就凭他现在这样的情况,喝茶就如同喝血般,都是在挖自个的血肉。
何元就想不明,为何明明就是流淌着同一血脉的人,却如同两个极端。
何明跑上前,平息下喘气后,对着爹说道:“爹,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何明几兄弟,个个都怕自家的老父亲,何元眼中时不时的阴晦总让他们不寒而栗。
看着爹点头,何明将在金家的所见所闻一一道出,他最后说道:“我实在想不到,镇上的白家居然还和他们有关系。但他们翻身,却是事实。”
后面赶来的何卫氏巧好听到,说:“你没听错?当真是镇上的白家。”
“是不是镇上白家,我并不确定。”何明摇摇头,当时来的两个仆人根本没说几句话便离开,后来他有意去打听,却总是被岔开了话题。
“那肯定不是,要真是白家的人,金家又怎么可能过的那般清贫。”何卫氏讥讽着说道。
“你说金家老。二在镇上做的是什么活?”何元问道,总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
“是掮客,我总觉得挺熟悉,却一直想不起。”何明说道,他确定自己之前一定听过,却到现在还是想不起。
“掮客?”何元捏着茶袋的手就是一紧,他的那位族兄不就是一名掮客吗?
族兄不止是一名掮客,还是一名成功的掮客。
正是因为如此,年关他带着重礼去了族兄家,就是想要为几个儿子谋个前程,可当时族兄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可不好办,要知道如今混在码头的人多,几个世家已经在清扫,没有认证的掮客是无法继续在码头待下去,而我不过就是一小小的中间人,连个商人都算不上,又哪来的脸面去求得一张认证。’
那日,他带着重礼物,换回一壶茶叶,灰头土脸的回来。
可是既然难以认证,那金家老。二又是如何可以的?
何家这边在商量着如何借着金家的势从中让自个获得好处,而金家的人此时却分成了两批。
舒氏现在就已经在计划着后日上女儿家该带些什么,新哥儿从外面买回来的鸡和猪蹄,她知道也许有很大的可能并不会落到女儿嘴里,只是希望她带了那么多东西过去,女儿总能吃上一点。
而另外,金老爷子将小女儿带到了后院,后院经过金芸的修理,没有了之前的凌乱不堪,倒是个歇息的好地方。
金芸摸了摸发痒的鼻尖,等待了许久,也没等到金老爷子的问话。
可偏偏不能不打自招,便也跟着一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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