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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桑来说,小眉还是很不一样的,她是他生命中占有的第一个女人,感觉就像是初恋的邻家女孩,虽然知道她外表柔弱但是个性独立,但他却也从未想过她还会有别的男人。这是不可能的,这原本应该是不可能的,小眉不该是这种脚踩两只船的女人……但她偏偏就是这样做了。
他沉默地走在街上,心中想着:“其实我有什么资格去说小眉?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既有翠儿,又有月姐姐,舍不得离开娘子,还把小凰给睡了?难道就因为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所以我做起来,就可以天经地义,她做同样的事,我心里却这么不舒服?”这样子想,并不能让自己好过,心里反而更是被利刺梗着一般。
没错,我做起来就是天经地义,她就是不可以这样做,怎的了?
怎的了怎的了怎的了?
问题她就是这样做了……
心头不由得更是怒气上涌。
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却也不愿去揪着小眉问罪,更何况从心理上,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问罪的资格,小眉让他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小眉陪着他,远赴绝冀洲寻找娘子,可他又为小眉做过什么?
无明之火无法宣泄,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见前方府门张灯结彩,显然是准备大办宴席,他立知,这里就是夺走吕峰未婚妻子的鄂家,这府邸建的极是豪华。与城外那些无法御寒的木屋和被大雪压垮的茅屋形成鲜明对比,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刘桑掉头便走。
回到客栈,月夫人见他一脸怒气,道:“出了什么事?”
刘桑闷哼一声:“没事。”抓着吕峰的肩便走。
月夫人道:“桑弟?”
刘桑伸手将她阻住:“月姐姐只管歇息,这件事交给我做就好。”带着吕峰走了。
月夫人郁闷的想……他这是怎么了?
***
此时已是黄昏,鄂府门前宾客往来,极是热闹。
吕峰立在远处,想着今晚自己的未婚妻子就要被恶人霸占,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酸得几欲滴血。
刘桑冷哼一声:“你有胆子死,却没有胆子做更多事么?”
吕峰心中奇怪,想着这人白日里还说说笑笑,为何突然变得这般阴冷,浑身散发着一种戾气深重的感觉。
却又想着:“不错,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刘桑带着他转了一大圈。买了一把解牛刀,塞他手中,冷然道:“你要是不想让你未婚妻被别的男人霸占凌辱,那就带着这把刀,杀上去,把你喜欢的人救出来。只要你有这胆量,我必会让你心愿得偿。”
吕峰咬了咬牙,狠下心来,道:“好。”拿着解牛刀,掉头就走。
刘桑在他身后。阴阴的冷笑着。
心之猖狂如龙,身之狞恶如虎。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才是一个畅快。
吕峰将解牛刀藏入袖中,因不擅使用,那锋利的刀尖,竟将他自己的手臂割了一道血口。
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想到自己要是什么也不做,晚上那姓鄂的,便要将他庞大的躯体压在自己未婚妻那娇小的身体上,心里便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那少年是否真能帮得上他,但反正自己已是上过一次吊的人,就当那个时候无人救他,自己死在那里,此番还能再损失什么?
走到路口,来到一家酒铺,他将怀中仅余的那点铜钱往桌上一扔,喊道:“给我碗酒。”
酒铺老板见他一个文弱书生,一进门就大声喊着要酒,倒也好笑,道:“不知客官是要哪种,是本地的黄酒还是……”
吕峰双目一瞪:“管他娘的哪种,给我上一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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