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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秦简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周萋画不再使用这绕口的自称“儿”,而是选用更为顺口的我字。
“这个很重要吗?你知道或不知道,都没有什么改变,不过是满足你没有实际意义的好奇心而已!”秦简依然用一种欠扁的语气说话,他语气一顿,指指书案上的新匣子,追问道:“你这匣子可是从一位老者拿买来的?”
秦简刚刚的回答狠狠地堵了周萋画一口气,听到他追问匣子的来历,没好气的,用秦简回答自己的话:“这个很重要吗?你知道或不知道,都改变不什么,不过是满足你没有实际意义的好奇心而已!”
秦简自觉吃了个哑巴亏,也不能多说什么,抿着嘴垂首不语。
秦简的沉默更加激怒了周萋画,尤其是一想到装着器具的匣子上还刻着两句情意绵绵的诗,一股莫名的火气就窜上来,于是乎,她为秦简包扎伤口的力气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几分,直到听到秦简因疼痛发出“额”的低吼声,情绪才微微平复一下。
而这时,绷带已经扎好,周萋画开始收拾一下书案上的杂物,边收拾,边回答:“这匣子是从老者那得来的,不过不是买的,而是他送我的!”
周萋画语气一顿,补充说道:“这匣子其实是五年前,一位女子找那老者订制的!不过呢,这女子一直没来取,老者见我跟着匣子有缘,故送给了我!”
边说边打开秦简送的匣子,将里面的器具小心翼翼地摆放进新匣子每一个合适的凹槽里,周萋画眼梢边扫过秦简,见他已经穿好袍服,于是试探故意说道:“我跟这匣子也算是有缘,你看看,这些器具放在这凹槽里纹丝不差,就好像是拿着这些器具去订制的一般!”
秦简站到周萋画身旁,微微曲臂,面具盖住他的眼眸,但从他眉头皱起的样子看,他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周萋画将所有的器具已经移进了新匣子,他伸手拉过了空空的旧匣子,手轻轻抚摸过。
看秦简这留恋的模样,周萋画心如刀割,但为了探明秦简的态度,她故意敞开旧匣子,并将匣盖往秦简方向推了一下,秦简如周萋画期望的那般,手轻轻划过了匣盒子上刻着的那两句话。
周萋画抿了抿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感慨道,“你说老者是不是很不负责任,万一这匣子是那女子想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之物,被我取来,岂不是误了这桩好姻缘!”
“姻缘!”森冷的声音,从周萋画头顶方向传来,若不是这冷漠里带着嘲讽,周萋画简直不敢想象这是从秦简嘴里说出来的,在周萋画的诧异里,秦简凄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海枯石烂且不可信,这刻在木头上的姻缘又有何误不误一说!”
秦简这决绝的话一出,周萋画就感觉到自己脚下不稳,秦简果真跟那女子……
周萋画踉跄几步,几乎要跌倒,幸亏一旁有方凳,周萋画趁势坐下,维持住了自己的仪态,“你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周萋画这话一出,秦简脸上的愤然骤然消失,他反问道:“分开?”
又见周萋画脸色略有失态地坐在方凳上,立刻明白,自己说刚刚说的那些话,被周萋画误会了,不禁仰头大笑,“你以为那女子跟我……哈哈哈!”
见秦简大笑,周萋画也猜出自己误会了,心里是又喜又恼,她拂袖从方凳上站起,狠狠地瞪了秦简一眼,就要伸手将旧匣子一并收起,刚盖上盒盖,秦简的手就覆了上来,“你既然有新的,而且更合适的匣子,不如将这匣子换给我吧!”
他那遮在面具下的眼眸,泛着亮光,带着一丝邪魅。
周萋画心想,还说你与那女子没什么,没什么的话,你又要这匣子做什么,冷冷说道:“换?那不是让你欠我情了吗?要不然,你拿什么东西跟我交换?”
就见那秦简愣了一下,手从匣子上拿下,却又不足一秒,又带着留恋覆了上来,“你说,要怎么个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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