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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呢?”
睁着迷蒙的双眼,斑鸠好半天都没能把自己的双眼聚焦,他倒是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呢,可惜斑鸠的那两条胳膊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无论他怎么想抬都抬不起来。
而且不光是抬不起来,稍微动一下都会疼得厉害,像是肌肉与韧带撕裂了的那种疼,直往脑仁里钻,疼得斑鸠大脑都快麻痹了。
于是斑鸠只得重新闭上了双眼,在地上躺了能有个好几分钟,他这才勉强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艰难地由躺着变成坐着,斑鸠期间休息了七八次、喘了二十多口大气。
“这是什么鬼地方?”
视线不再模糊了,斑鸠忍着疼痛把自己的脑袋转了一圈,他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挺宽敞的房间之内,周围摆放的全是各种处于运行状态的高科技仪器,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这就是机器运转的声音。
小虫呢?
斑鸠先想到的就是问问小虫这是哪里,可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到小虫的影子,偌大的空间之内就自己一个人,出了自己以外,真真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满头雾水的斑鸠想要站起来,却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个任务好像是太过于艰巨了,斑鸠便只得退而求其次,采取了“匍匐前进”的套路,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张转椅旁边,斑鸠把吃奶的力气都给使出来了,这才爬到椅子上坐下了。
气喘吁吁,此时的斑鸠喘得确实跟一头老黄牛没多大区别。
斑鸠坐在了转椅之上,视线又比坐在地上的时候开阔了许多,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刚才躺着的那个地方,地上铺着一张黑乎乎的毯子,看那架势估计是张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擦洗过的地毯,脏得都看不见它原本的颜色了。
小虫也真是的,怎么弄了个这么脏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见到了这张毯子,斑鸠心里反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最起码他知道小虫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然那毯子总不可能自己长了腿跑到这里来吧。
斑鸠有心想要开口叫一叫小虫的名字,他嘴巴才张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冲上了他的脑门,斑鸠的嗓子不仅是干,而且是都干出血了,他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喷着血,模样有点吓人。
“嗡嗡嗡……”
机器运转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
……
“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
总算是不再咳嗽了,斑鸠又压着嗓子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在这种略显压抑的环境之下,似乎只有自言自语才能稍稍减轻一些斑鸠的各种负面情绪。
“小虫应该没事的,”斑鸠对着自己说道,“她的状况可比自己要好太多了,唯一追上来的一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它也已经死在了药物研究室的门外,小虫不会出事的。”
斑鸠逐步回忆起了自己昏迷之前所生的事情,可他一点都记不起自己昏迷之后的任何事情,模模糊糊地记着一些,斑鸠也只记得自己好像看见小虫哭了,并且哭得特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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