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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调局有没有异常?”埃里克虽然有些紧张,但努力让自己冷静。
“还不太清楚,得到空军内部联情局成员的汇报我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麦克斯摇了摇头。
“你觉得勃劳希契有没有参与进去?”埃里克现在觉得身边除了安娜塔和麦克斯,其他人全都不可靠,就连自己的爱将勃劳希契都被他划入了可疑分子。
“这个可不好说,军情局在国防部的控制之下,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及时上报,我觉得有点反常。不过,我来得太急,现在有没有这方面的报告还不清楚。”麦克斯不敢乱猜,毕竟这是要死人的大事。
埃里克将双手插入口袋,暗暗握成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内阁的强烈反对,他早就将托特给换下来了,原本想以恩报怨,以心换心,哪知却是养虎为患,他真是后悔至极。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总顾长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要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守?”埃里克故意装作非常冷静。托特经常与自己拧着干,也因此多次遭到自己的强烈批评,可这并不能成为他反判的理由,一定还有人背后指使,埃里克认为光是空军起事显得不够,必须提防陆军的侧应。
总统府一直戒备森严,而且有联调局的巡防,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埃里克拍了拍麦克斯的肩膀,让他跟自己回总统府官邸再说。
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许多信息传不进来,想再多也是白想,不如自己先稳如泰山,静待时机。他有些草木皆兵起来,联想起他“独裁”的那些事情,更是觉得很有可能。
麦克斯一时也无法回答埃里克的问询,但此时此刻就自己一个人守在总统身边,如果不主动想想办法,也就没有谁可以倚靠了。
埃里克现在反倒心情平静了许多,昂首阔步地从办公室走向自己的官邸,麦克斯则紧紧跟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两人一前一后,偶尔边走边谈,还不时地故意哈哈大笑。
麦克斯思考了很久,并没有什么良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与联邦总统共存亡。
安保人员象平日一样,各守其职,总统府看似非常平静。
“你想想看,我们身边还有多少人可以信赖?”埃里克仿佛突然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然后问麦克斯。
“不是太明确,这种关键时刻,很难分辨忠奸,但汉斯·克卢格算一个。”麦克斯说。
埃里克对他选定的人持肯定态度,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但克卢格却绝对不会。
“我们还有其他人可以信任吗?”麦克斯继续问着。
“其他能信得过的都军方将领。”埃里克不明白麦克斯要干什么,只好全盘托出自己的老底子。
“现在军方或许不完全可信,但也不能不信,我们现在只能赌了。你以军队打天下,然后建立联邦国家,对军队的掌控应该不会有问题!再者说,总统做事从来果断,以强硬示人,我认为既然是军事判变,就应该用军队进行镇压。”麦克斯觉得应该动用军方的力量。
麦克斯想了想,无奈地说:“我们现在还可以动用克卢格这支武装力量,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对方早有反判的打算,肯定也考虑总统身边这支内卫军队的作用,并做相应的军事调整。”
“你先坐,我打个电话。”埃里克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突然想起了远在哥本哈根的一家老小和汉诺威的亲人。
“总统先生的电话准备打给谁?”在这紧要的关头,麦克斯顾已不得从属关系,忍不住直接问道。
“事出突然,我想应该让黛娜和儿子知道这个情况,让她暂时不要回来。”埃里克犹豫下后说道:“当然,还有汉诺威的亲人,他们的安危同样重要。”
麦克斯非常能理解埃里克此时的心情:“总统先生也不要太着急,或许托特并没有狂妄到这一地步,建议您在通知家人的时候尽量委惋一些,让他们不必担心,以免打草惊蛇,或激起托特等人孤注一掷。”
埃里克站在原地,低头想想,觉得麦克斯说得也对,虽然一边是可能遭到牵连的家人,一边是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的终极权利,但现在不能自乱方寸,否则就会闹成笑话。
埃里克·艾德里安来到这里,其实没有亲人,妻子黛娜和儿子海利斯就是他的全部。他之所以紧张,并非完全出于对自己的安危着想,妻儿老小才是他最放不下心的原因。
“现在打电话恐怕容易泄密,只能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带着口信去国民警卫部队找克卢格,让他将重兵布置在汉莎菲尔特宫周围,必要的话可以将现有保卫人员全部撤换。”麦克斯希望埃里克早作决断。
“保卫局的人都信得……”埃里克肯定地说。
但他的话被被麦克斯打断了。
“总统先生,保卫局的人是联邦国家配置的,关键时刻还是谨慎为好,千万别过于自信,因为我们输不起,必须干净利落,而且不能让人察觉。”麦克斯不想冒风险。
埃里克笑了笑,默认了麦克斯的建议。此时,埃里克真正地安定下来了,他认为托特的谋反是必然的,但现在最多也只是在密谋阶段,未必能成气候。国家刚刚稳定,军民都不愿意看到动乱,就算托特的追随者死心塌地地与联邦政府作对,必定也会有有识之士力挽狂澜。但是,有备则无患,所以,麦克斯的谨慎也有必要。
“我想这样,趁着换防的机会,让联情局收集一下托特的罪证,不需太多,只要能够给他定罪就行,只要他出现在汉莎宫里,任何情况都是我们说了算。”麦克斯平时并不是玩手段的人,但对于危及德国未来的危险分子,他不想手软。
“我看可以,但必须事实确凿,不能栽赃。”埃里克同意麦克斯的方案,但联邦法律的尊严还是必须维护。
“您放心吧总统先生,我们不会无故栽赃给他,而是找到他的种种罪证,让他罪有应得。”麦克斯狠起来也算得上一个角色,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
“那行,从现在起,这件事全权由你安排,我的工作照旧。”埃里克站起身来走动走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麦克斯说:“这事不能拖延,要越快越好快,因为空军的建设不能停,国防建设不能因此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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