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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书远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
他长得本就一表人才,身上有股儒雅的气质,这样温和一笑更让人如沐春风。
让聂天熙对其倍有好感,拱手道:“在下聂天熙,初来书院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谭书远抱拳回礼,“哪里哪里,师弟请!”
在学堂或是书院,同窗亦可称“师兄弟”。
一路行去,两人相谈甚欢,对于学识方面没有年龄的差距,均都侃侃而谈。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初始,书院内种了不少桃、杏,远远的看到一片白色杏花飘落,景色极美。这让聂天熙想起了梨花镇的小学院,那门口的梨树开的时候也是如此景象。
俗话说“桃花开,杏花落”,这说的是它们的花期,两人走着走着便来到桃树区。
远远地就看到一袭青衫带着学子巾之人,手抚一棵老桃树沉思。
聂天熙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卢子墨,只听他口中呢喃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聂天熙看了一眼谭书远,后者摆摆手摇摇头,示意这很正常。
“咳!卢师兄好。”聂天熙还是恭敬地给卢子墨行了一礼。
卢子墨马上从刚才的状态下走出,脸色一窘,回礼道:“原来是聂师弟呀。不知师弟这是要去院长那吗?”
然后,冲着谭书远点头道:“谭兄。”
谭书远也点头道:“卢兄。”
聂天熙眉头微蹙,感觉他们两个并非那么亲近呀,回道:“正是。”
卢子墨呵呵一笑,同样拱手道:“谭兄,不如就由我领聂师弟过去吧。刚好我也有事想跟聂师弟谈,你看……。”
谭书远面色不改,拱手笑道:“有劳卢兄了,正好我还有事要做。如此,告辞。”
卢子墨转身就带着聂天熙往桃花深处走。
聂天熙跟在后面,却是听到了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卢子墨听不到他可是听到了。
“谭师兄。你不是带新来的师弟去院长那吗?”这人问道。
谭书远道:“卢兄刚才也要去院长那,就……。”
“哼!”那人冷哼道:“就他会做好人。我说谭兄啊,你也太老实了。也不知道拉拢新来的师弟。将来咱们可都极有可能入朝为官的,现在正是积累身边人脉的时候呀。”
谭书远还是那么温和地说:“卢兄不是这样的人。”
“你……,唉!怪不得令尊到现在还是个侍读。谭兄与世无争的性子真是像极了令尊。”那人无奈道。
“呵呵。”谭书远没再说什么。
此后,聂天熙走远了。再也没听到说什么,便对此话毫无所查的卢子墨道:“卢师兄。不知谭师兄的令尊在朝中任何职啊。”
卢子墨道:“谭兄的父亲在翰林院任侍读,正六品。虽然家中颇有资财,可他这官却是一直没升上去。不过,谭兄父子为人都很忠厚。无论是在学院还是在翰林院,口碑都很不错。”
“哦。”聂天熙含糊地应下,心中却将这事记下了。
行至人迹稀少之处。卢子墨突然回转身来,认真问:“不知在下可否去拜访令姐?是关于绿萍之事。此事不弄明白。我心不安!”
聂天熙用审视地眼神看向卢子墨,他眉头紧蹙,坦然对视。
“好,今日下堂之后就同我一道去吧。”聂天熙很了解绿萍的事,也知道昨天姐姐画了一幅铅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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