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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书瑶笑道:“王爷严重了!凤兄本就是我们事务所的一员。”
朱弘再次哈哈笑道:“很好,真期待你们去京城的那一天啊。侦探事务所?这可是个新行业!”
聂书瑶皱眉道:“这行可不好做,届时还请王爷提携一二。”
“我说丫头,你怎么这么见外呢?叫大叔不是很好吗?”朱弘为她的这个叫法感到不满。
聂书瑶心中早就抱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念头,只是不想表现地那么焦急罢了。听他这么一说,便嘿嘿笑道:“那么,等我们去了京城还请大叔罩着点。当然了,我弟弟以后也请王爷,啊不,大叔多多关照了。”
聂天熙也很有眼力劲,忙冲他作揖道:“大叔,学生也请大叔罩着。”
朱弘知道他的打算,点头道:“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王爷,不过,倒是可以为你找一位好老师。可惜此人因为一时口快被圣上贬到了小县为县令了。”
然后,姐弟倆便同时想到了吴县令。
最后朱弘又嘱咐凤无崖,“让你师兄也去京城,由我罩着你们,看谁还敢欺负我的戏班!”
凤无崖因为这句话心中无比感激他,师父虽然是王爷,可还是我们认识的师父呀。
“是,师父。等到扬州后,我便写信给大师兄,就说师父在京城,让他们去京城。”
朱弘点头应下。
待这一行人都跟朱弘道了个别后,他便走了,住在哪里没人知道。
江毅跟江婉儿当夜就将黑家两位双生兄弟合葬,算是完了黑老二所托。
这天夜里,朱弘的两个侍卫董千、董万哥俩在县衙附近救了一个人,这人正在被追杀,这哥俩救下人之后便带到朱弘的秘密住处。
次日,打发了还想混吃混住的罗郎后,一行人决定离开睢陵县。
店掌柜很守信,说是免了他们的一切饭食跟住宿便是真的免了,只是结账时他握笔的手显出他其实是很肉疼的。
看着一行人终于走了,李掌柜长吁一口气,终于将他们送走了。自己也不用在县衙跟良心之间过不去了。
睢陵县距扬州没多少路,清晨赶路,傍晚时分便进了扬州城。
扬州城很繁华,处处充满着江南的婉约之气,连街上行走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身姿也都是影影绰绰,别有一番风韵。
运河作为扬州的根,自然少不了垂柳,这个季节正是花红柳绿之时;而且夏日的暑气刚过,不时吹起凉爽的秋风让人心旷神怡。
前有“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的赞美;后有“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诗句,这说得可都是扬州城。
这里是明朝正德年间,扬州正是繁华之时,没有后世的“扬州十日”,也没有那“留头不留发”的禁令。
聂书瑶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心中激动异常,她现在是大明子民,真希望永远都不要有扬州十日,不要有那后世的种种凄惨。
伴着马蹄“嗒嗒”声,他们踏上了独属于扬州的拱桥。如一轮弯月,桥洞里竟然都长出了青草,看来这桥有些年头了。
拱桥下面有一只乌蓬小船吱吱呀呀地飘过,将落在水中的另一轮弯月撞碎,哗拉啦地水声响起,这船就划向了前方。
这轮弯月就是拱桥的倒影,乌篷船过去后,那倒影便很快恢复,跟拱桥重新合成一个圆。这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一幕,真真是美的让人心醉。
聂书瑶掀开帘子,看向天空。
今日天公作美,夕阳西下之时,隐隐约约能看到天上的那一轮圆月,想必今晚的扬州注定要抢了明月夜的二分颜色了。
马车过了拱桥,视线开阔,这一段的运河可是扬州城最最香艳之地。抬眼就能看到运河之上的画舫,琴声、琵琶不绝于耳。
聂书瑶嘴角弯弯,轻声道:“真是个销金窟呀。”
然后冲着外面人说:“我们直接去许氏商行,看看许广发是怎么安排雨芹他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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