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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漆黑而漫长。
湿滑的走道里布满积水,大约八尺高的弧形拱顶上有很多可供抓握的铁扶手,带着腥臭味的水滴流过扶手生锈的表面和冰凉的石壁不断滴下,落在积水里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响声。
在这单调、阴暗甚至有些可怖的地下世界里,这种声响反而给她带来一种别样的慰藉。如果这种声响停止了,或者在这节奏里忽然夹杂着别的怪声,那才会让她受到惊吓。
这不是不可能的。有时候会有老鼠窸窸窣窣爬过的声音,她怀疑自己还能听到蜘蛛、鼻涕虫和多足长虫在石壁上摸索和蠕动的摩擦声。她曾经恨这些虫豸,她不会去触碰头顶上那些铁扶手——除非跳起来否则也不容易抓得到,那滑腻的触感令她恶心,而且还有可能抓到那些更加恶心的虫豸。
但这些不适感并没有阻止她进入到这个地下世界来,相比在地表世界上,那从日落到日出,无止无休的孤独和苦痛,下水道里给她带来的困扰和不适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至少这些虫豸们不会嘲笑她有六根指头,不会因为她的畸形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在这里她是真正的女王,她在烈日下出巡,她在狂风中出巡,她在暴雨里出巡,她不用担心任何不怀好意的目光,以一个女王般的姿态,出巡。盲蛛和鼻涕虫都看不见她,黑老鼠为她让道,她若习惯了这实际上并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的轻微恐怖感后,满可以从容经此而过。在这里她可以无声地统治一切,无人会反对她,无人会告诉她这件事不能做,那件事应该怎么做,在这里她是真正的女王,而不是披着公主外衣的怪胎。
况且这是外公修建的下水道呢。在外公还没被龙神征召时,曾经告诉她这惊人的秘密,外公和她保证,这些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就连她的母亲也不知晓。
她问外公,为什么要修建这样的下水道?外公回答说,这是龙君陛下的要求。那位龙君不是她的父王龙行天,而是她的爷爷龙劭德。爷爷在位时间不算长,但有点……怎么说呢,疑神疑鬼的,他总是怀疑内宫里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信任他她的奶奶,也不信任其他的王妃、侍监、宫女,甚至包括龙君护卫。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啦,反正外公是这么同她说的。
这项工程在大和殿开始挖掘,当初以扩建下水道和修葺大和殿为名。大和殿是一座被闲置多年的寝殿,位于内宫正北,贤王龙辉曾于此诞生,并于此驾崩。为了纪念这位先祖,后任龙君将此殿封锁起来,不许人居住,也不许人出入。总而言之大和殿是内宫的禁区之一。她并不太相信传统的说法,一座好好的宫殿为什么要这样浪费空置,她总觉得是有原因的,只是龙君们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这不,她的爷爷就有其小秘密。
爷爷让外公在这里开挖一条秘密的地下通道。掘地很深,和原有的小小下水道连接起来,并将之拓宽拓深。这项秘密工程历时五年,完工后外公得了重病,在他最后的时光里,他把她拉到身边,和她讲述了这一秘密。那时候她才七岁,没有人比外公更疼爱她。父王看她的眼光怜悯更多于慈爱,母亲敏感而又易怒,姐姐们对她倒是还不错,但她们不懂得她的内心世界,她们越是欢快,越是美丽,她越是痛苦。她们一个一个地远嫁到豪门望族,而她来了月事后,依然无人问津。没人会喜欢一个畸形怪胎的啦,所以她早就不做什么王子和公主的美梦了。也许小弟弟真正懂得她想要什么,他总是善解人意,会给她带来各种各样新奇有趣的小玩意,他知道她是多么喜欢神之战争,他知道她是多么喜欢听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他充满耐心地和她讲,一次又一次,甚至比老师们更加温柔。
然而,该死的龙神,你就是这样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啦!你赐给我这丑陋的模样,从不怜悯我,还把紫星征召了去!该死的龙神,我又要你何用!
她不下一千次地在心里咒骂。她把紫星送的那精美的灵龙雕像砸了个粉碎。事后她又后悔,那毕竟是紫星送的啊……然而泪水从满是坑洞的崎岖脸上滑落时,她只感到了更多的愤怒和痛恨。
神不爱我,也不要我,但我仍是这地下世界里的女王和公主。独臂孙诚都不怕胡拉罕,老鼠和虫豸又有什么好怕的!它们都是我的臣民哩!
这条路漆黑而又漫长。但她生有一双夜眼,能在漆黑之中辨识方向。
她的牛皮软靴踏过布满积水的走道,具有某种奇特韵律的滴水声伴随着她的每一步前行。她每一步前行都在这个地下世界里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轰响。
她盘算着时间差不多够了,转过了几条弯道,从一个挂满铁扶手的石壁处向上攀爬。她的小手虽然有六根指头,但和五指人同样灵敏,她不费力气地爬到顶部,触碰到封闭此处出口的石板。只需要将它的一处暗扣拨开,然后往边上一推即可,她就回到了地表世界。上去后,将石板退回去,暗扣又自动扣上。这处地方只能出,不能进。要重新下去得往别处。
这里是御花园的边缘,外面的世界已经很晚了,天火星挂在天幕的东南角上,比一弯橙月更明亮,但那只显得天幕的其他部分更加黑暗。大概到了鬼时后了,她得赶紧回灵殿去,等会她的二叔就要来接班了,要她届时不在,还是有些麻烦的,二叔可是个严厉得很的人,她不喜欢他,有点怕他。而且宫里私下里流传着可怖的谣言说,二叔想要当龙君。去他的龙君,去他的龙神,反正紫星已经死啦,谁爱给那个该死的神当代言人都不关她事。反正大姐也不想要当什么龙君,她知道的。她喜欢大姐,知道大姐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呢,随他去吧。
今天是她的跪灵日,月时之后,她将贴身侍女兰懿留在了灵殿,自个儿悄悄从侧殿溜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王宫里谁也不会多管她的闲事,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怪胎,都对她敬而远之哩!
她平平安安地从侧殿溜回了灵殿,绕过后殿的层层白幡、黑色幕布和从拱顶悬挂下来的血红色灯笼,经过父王的棺椁时,她停了下来。那镀金的梓木外椁里是金雕玉刻的华丽内棺,有很多种香料洒在其中,防止父王龙体发出腐败的气味。她犹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父王龙颜时,那干瘪的双唇,枯瘦的眼窝和深陷的脸颊,他觉得父王的嘴唇还在动,像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她爱父王,但她却没像其他人哭得那么悲痛欲绝。从病痛的折磨中解脱出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的白亚麻孝服上有多处湿渍,好几处被弄成一滩漆黑,这有些不敬。当走出层层帷幕时,她这么想,原谅我,父王,如果您想说什么,我在听。
兰懿依然跪在蒲团上,她比她漂亮多了。细长的眉毛,和同样细长的眼睛,鼻子和眼窝都会发笑,她们外表上天差地别,但却是好朋友。那些光头的僧侣们还在装模作样地闭上眼诵念经文。声音细如蚊虫,谁知道他们念的是什么,说不定他们在诅咒着谁哩。他们一定也是希望这五天快点过去,好让他们膝盖不再受长跪之苦,拿钱走人。
兰懿看到她从后殿出来,一身脏兮兮的,忙站起身跑过来,“主人,要不要换一换?”
“不了,麻烦得很。”她径直走到蒲团上,跪了下去。“我刚才听到父王和我说话了。”
兰懿刚跟着她跪下,闻言差点跳了起来,“主人……先王他……不是……”
“父王和我说,他还不想死呢。”她皱着眉头,好似对兰懿的反应十分不满,“你怕什么啊?”
“先王真的……说话了?”兰懿惊恐不已。
“我觉得他有说话。我想让他坐起来,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你去叫小松来帮我,我一个人怕打不开棺盖。”说着她站起来,竟朝后殿走去。兰懿连忙跟上,轻轻拉住她的袖子,“主人,这样不好的……我们不能这样……”
“什么不能啊,我只是要看看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快去叫小松啊!”她不快地甩开兰懿,继续往后殿走去。
兰懿不知如何是好,是要跑到前殿去叫小宦,还是继续尝试阻止主人的疯狂行径。正在这时候,一个白衣的小个子年轻侍监快步赶了过来,他叫住了六指公主。“主子,大将军来了!”
“我正要叫你呢,来,来帮我抬起棺盖。”
小松也吓了一跳,忙说:“主子,您这是……还是先去殿外看看吧。大将军他……”
“你们今儿都怎么了?我说的话你们一个一个都不听?”龙青莲恼怒地瞪视着她的侍女和侍监。“大将军,你管他呢,他是时候来接跪了,正好也让他听听,我父王要说些什么。”
“主子,您不知道,大将军带兵进宫了!”小松一脸恐怖的神色。原来他不是因为要开棺盖而感到害怕……
“带兵进宫?”即使是她这样从不关心政事的人也知道,这是叛乱之举,僭越之罪。未经龙君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将士兵带进王宫内,就是掌管军阁的大将军也不行。
她停了下来,细细思考了会,“我们去殿外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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