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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衿闻言,扭头顶着一张乌漆墨黑的脸,没好气的瞪了卢暖一眼,磨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一大早起来,见你还在睡,便自告奋勇前来做早饭,想着你平时做起饭菜来,云淡风轻,又那么得心应手,我就觉得,我肯定也行,哪知道,油一倒进锅里,嗤嗤嗤直跳,我连忙往里面倒了水,谁知道,那水不倒还好,一倒,嗤一声,溅起无数的油,烫在我的手上,都起泡了,我一慌,连忙把菜倒进锅里,转身忙着处理被油烫伤的手,结果锅里就糊了……”
徐子衿抱怨着,伸出被烫起泡的手,递到卢暖面前。
卢暖瞧着,也心疼,可想着徐子衿昨晚的临阵脱逃,心一涩,故作坚强抿嘴一笑,抬手拍打在他的手背上,“你啊,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肚子饿了,喊我起来做饭就好,干嘛跑厨房来,看看,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一会打扫还要费一番功夫呢,你等着,我去梳洗一下,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东西没被你糟蹋的,我随便弄几个给你解解馋!”
这几日,一路走来,都是吃客栈的饭菜,每一顿徐子衿都吃的不多。
卢暖瞧着也是心疼的,今日有了机会,也算是给他一个补偿了。
徐子衿闻言,立即不依的说道,“人家哪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看阿暖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卢暖一听,眼眸一瞪,仰头凶巴巴的质问徐子衿道,“徐子衿,你说谁是狗呢?”
瞧卢暖那唇红齿白的俏丽摸样,徐子衿心口一悸动,咳嗽一声,才说道,“说我自己呢,阿暖是吕洞宾,小的我才是狗,汪汪汪……”
卢暖噗嗤一笑,推了徐子衿一下,笑眯眯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梳妆镜前,梳理自己的头发。
徐子衿依靠在门槛上,折扇轻摇,问道,“阿暖,你为什么喜欢梳麻花辫?”
“麻花辫方便又利落!”
徐子衿闻言,歪着头想了想卢暖在锦亲王府那一次的盛装打扮,美艳不似凡物,更像九天玄女下凡尘的绝美模样,徐子衿每每一想到,心都悸动不已。
一颗心,似乎也只有在想到卢暖的时候,才跳动的特别明显。
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那你为什么不修眉,不抹胭脂,也不点红唇?”
卢暖闻言,眯起眼睛,看着徐子衿,问道,“徐子衿,我这样子不好看吗?”
徐子衿立即摇头。
卢暖现在这个样子,徐子衿觉得很好,可是,见过一次美丽的,心中还是怀恋不已……
卢暖见徐子衿摇头,想了想才问道,“那徐子衿,我问你,你喜欢一个人,是喜欢她的外表美,还是内在美?还是说,你喜欢她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却什么都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一窍不通,待人处事,傲慢无礼。说到底,她就是一个草包美人,你也会喜欢?”
徐子衿闻言,愣在原地。
犹记得当初见到卢暖,那时候的她,面黄肌瘦,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可偏偏她身上那种不屈不饶,不服输的性子,让他豁然动了心,也动了情。
如今卢暖这么问,徐子衿才明白,是自己粗陋了。
连忙说道,“不,阿暖,我喜欢一个人的心,如果她的心里美,外貌其实没那么重要的!”
徐子衿的话,卢暖不置与否。
因为男人都是感官动物,第一眼的美或许让他们动心,至于动情,或许要在相处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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