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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宁姑娘,我真的怀疑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猛的,他甩开她脸,这个女人,定是在装傻。算了,这一次,他就当她脑袋里装的是水,“这件衣裳,拿走,以后,本王约你时,都要穿这件,除非,本王再给你买新的。”
“哦……”她低头,提起那个布袋,抬头,望他一眼,欲言又止,想要离开,却又听到他好听声音,“有什么话,说!”
“额……昨天,昨晚的饭钱,还有你住客栈的钱,是我出的,一共五十两三十一钱银子,麻烦王爷给我加到这个月的俸禄里吧。”她一口气说出。
呵……这个小气的女人,竟然给他算的这样清楚!他突然一脸错愕,冷眸中,倏然划过一抹异光,愕然两秒,才在嘴里挤出一句话,“这件事……本王陪你逛了一天,你请本王吃住,也是应该的。”
“王爷,这点银子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这样一个平民百姓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这样吧,零头我不要了,王爷给我五十两银子就可以了。”说半天,反成他陪她,她也懒得跟这个无赖计较,只是,她辛苦挣的钱,却不能白花。
“当本王的女人,当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要不,今晚本王请你吃饭、一起住客栈?我们扯平?!”他勾唇一笑,眉宇间,终于见了一丝暖意。
“抱歉,王爷,今晚奴婢和子言有约。”算了,那些银子,就当她自己买了身衣裳,和这男人纠缠的越久,就会更麻烦。她漠然一瞥,匆匆转身而去。
他站在原地,目光如刀,斩向她着急远去的背影,又觉失意。
宁初婉正走到门口,“叩、叩、叩……”敲门声倏然响起。
宁初婉脚步微微一顿,就听见江远冽的声音,“进”。
“吱呀……”房门打开,一个看样子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宁初婉不想多听,“吱呀”,关门而去。
“王爷,你让属下查的事,有些线索了。”男人走到江远冽面前,压低了声音说。
“恩,说。”江远洌凝眸。
“我调动了各处人手,发现,那天被我们围歼的一百人,是一个秃顶男子派来的。”
“哦?能找到这个人吗?”江远洌眼睛眯的更深。
“肯定能,王爷,我已经找画匠花了他的像,发给了我们各处的人,只要他再现身,我们就一定能抓到他。”
“恩,把他的画像给我一张。”
“是,王爷。”男人在怀中取出一张画像,放在了江远冽桌上。
那个女人,偷走了他的书信,他就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改变了原先的计划,设下陷阱,果然,八天前,有一百人到他原先定好和东城见面的地方去抓他,却被他事先埋伏好的人马一网打尽,那一百人中计后,竟然全部引剑自刎,他连一个活口也没抓到。那个人,应当就是指使这个女人的幕后之人吧,江远洌看着那张画像,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大鱼要浮出水面了。
秃顶男子,看似三十多岁年纪,微黑,偏瘦,这种体貌特征的人,应当好找。江远洌想着,便起身,离开书房,径直去了府中那片幽静小林,吹响了笛子。
须臾后,小林中,便响起一个清韵声音,“王爷,什么事?”
“幻影,我给你一个人的画像,你去给我找到这个人。”
“是,王爷。”
将画像给了幻影,江远洌重回那座小楼,途经丫鬟房间,便顿足,饶有兴味的看着宁初婉的背影,这个女人,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无论忙或不忙,都静静的,默默的,那般容易令人忽略,却总吸他眼。她,那般幽静清雅,仿佛,永远不会着急,不会烦躁,总令他,不觉就想猜测她的内心。
只是,为何,这个女人,对他总是这般疏远?他从未这般刻意的去接近过一个女人,却总是,反被她一次次的拒之千里以外。她对他封闭的心,就仿佛,三年前,那个……不!他骤然蹙眉,不是决定了,那个女人,不许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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