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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蕤已经激动得两眼发亮,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倒是那个男子却有些不高兴地对漙兮说,“……令嫔,都等你的戏呢,你怎么出来逛来了?”
漙兮狠狠吓了一跳,盯着那男子,都有点结舌了,“你,你说什么?”
漙兮这一说话,那人才挑了挑眉,“嗯?你不是令嫔么——你不是那个谁么?”
那男子叫出一个名字来,一个在影视圈也颇有些名气的年轻女演员。
漙兮含笑摇头,“老师您好像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位女演员,我是来旅行的学生。”
那男子也意识到了,不好意思地扯下头上的帽子来,在脸上擦了一把汗,“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刚刚听你一出声,我一听不是北。京南城的口音啊,我就知道认错了。”
“不过……”那男子从兜儿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指给漙兮看,“你瞧,你跟她长得还真是有点儿像!”
那男子说着顿了顿,又上下看了看漙兮,“不,我错了,你不是跟她像,你是跟我们导演手绘的分镜头脚本里的人物形象和气质像!”
漙兮也惊讶得张了张嘴,眯眼去看那小本子。
手绘的分镜头脚本,画面以线条为主,勾勒得更着重的是人物的形象、气质,倒并非是五官的细致部分,所以用漙兮的眼睛来看,是看不出什么像不像的啦。
反正都是清宫戏的形象嘛,旗装配旗头,手里还有条小手绢儿。
漙兮便笑,“这位导演也这么用功啊?”
那个男子挑了挑眉,“……也?”
漙兮忙道,“我就只听说过有一位导演这么用功的,所有的戏都在他心里,他要画出来给摄像、演员们看……不过那位是位大导演唉!”
漙兮是想着,那位大导演应该不会来拍清宫戏才是。
甚至,她好像都不大记得那位导演拍过清朝背景的戏啊。他现在不是正痴迷于唐朝的戏么,都连着拍了好几部了呀。
倒是那男子收回了小本子,故弄玄虚地挤了挤眼睛,“嘿,没有‘也’!”
漙兮一怔,随即会意,便已是激动得瞪圆了眼睛,“难道说,真、真的现在就是那位导演?”
那男子笑笑,也不回答,只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我得赶紧找我们那位令嫔去开工,整组人都等着她呢。”
那人走远,白蕤已是激动得百爪挠心似的,“我明白了,他肯定是那个剧组的副导演!呀呀呀,我刚才真该问问他们需不需要群众演员呀!”
漙兮便笑,“估计是需要的。清宫戏嘛,官女子、家下女子的一大堆……尤其是冷宫戏,还不容易找人去拍。”
白蕤“噗”地一声,“冷宫戏,还是算了吧。”
白蕤嘴上是这么说,却是盯着人家副导演的背影,半天没收回神来,“……可是令嫔,是哪个人啊?是真人,还是电视剧杜撰出来的?”
漙兮便轻叹一声,“‘令’是个极为特别的封号,别说清朝历史上,便是历朝历代的后宫史上,以‘令’为封号的,怕也只是那么一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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