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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毛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劳资也佩服你的勇气。
我忽然想起来,以前陆茴在我这里住的时候,我就看见过一个人影在这里乱转,可进门一问,陆茴却说根本没人来,我还疑心当时是自己给看错了,可是这会儿再一瞅,这个人,难道就是那会儿出现在了我眼前的那个人!
桂花奶奶身边常年尾随着个少年爷爷,劳资现在也有了尾巴了?
我想瞅瞅他到底是谁,就假装没发觉,继续眯着,等那个人弯下了身子,一手点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好哇,他弄不走,还想着毁了龟壳不成?我凝气上手,从贵妃榻上一翻,立马就把他给压在下头了,厉声喝道:“你胆子不小啊,知道谁是这个商店街的大佬吗,活够了跑我这送死来!”
那个人没成想能把我给惊起来,似乎也是发了狠,手里寒光一闪,有个尖锐的小东西冲着我就刺过来了。
行啊,他妈的还敢用凶器,你不仁我不义,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凶器!
我手指头一旋,已经把鲁班尺给抽出来了,冲着他就划了过去,那个人身手可以,却远不及我,见到了鲁班尺,十分狼狈的闪过了过去——也是因为我不是动真格要他的命,不然他现在脑袋跟身子就分家了。
这个人一声惊呼,声音是个陌生的,带着点慌张,看来以前没打过交道,这个人身子一转就躲在了龟甲后面,看意思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脸。
贼都是这样,有的亡命之徒,要是被人看到了脸,还要灭口哩!
我可不管这个三七二十一,一手撑在了龟甲上头,利落的就给跳过去了:“你他妈的过来偷老子的东西,谁借给你的胆子!”
那个人显然没想到我的身手能有这么好,人也给慌了,急急忙忙的就往后躲闪,可哪儿能快的过我,已经被我一把揪住了领口,摁在了龟甲上,他想跑,我鲁班尺往他脑袋前面一戳,他一绺头发就在鲁班尺的寒光下应声而落,这种锋锐,一下就把他给镇住了。
凝气上目,一片黑暗里我也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岁数比我大一点,黧黑的脸膛,看样子很精干,这会儿两眼盯着我,立刻说道:“我是为了你好才来的!你可别狗咬吕洞宾!”
他妈的,世界上咋来了这么多吕洞宾呢?
我也没跟他墨迹,单刀直入就问他到底是谁,上这里来干什么,盯了我多长时间了。
他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这个商店街一侧有很多细砂子,踩上会响,他知道避开那种地方,就说明他肯定对这里很熟悉,要么在这里盯过我,要么就在这里预先踩过点。
这人一开始嘴挺硬,还不说,后来才勉强说道,这个龟壳是他们家祖传的,他得把东西给拿回去。
这话把我给说笑了,老子出生入死才把这儿死玩意儿给劈了,成你们家祖传的了,你特么说评书呢?
那小子不服,立刻说不信让我看龟甲上的痕迹,龟壳肚子前面五寸三分的地方,是不是刻着一个三脚鸟。
这龟甲上有三脚鸟的痕迹?
我立刻抓住了这个人,回头把王德光他们给喊起来了,他们一瞅我还真捉到贼了,一个个大呼小叫要把他交警察局,我摆摆手说不忙,让王德光点起灯来,看看龟甲肚子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你要看这个痕迹,必须得把龟甲给翻过来,我们没事儿自然不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也没人吃饱了撑的去翻它。
而几个人合力这么一翻,王德光立刻说道:“老板,这话个龟肚子上五寸三分的地方,刻着个三脚鸟!”
我一愣,还真有?
被我抓着的人这才扬眉吐气:“现在证据在,你能把这个东西还给我了吧?”
“那你说你是这个龟的主人,”我说道:“你又是怎么把龟弄丢了,又怎么知道龟上我这里来了?”
那个人梗了一下,才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冷笑了一声:“你他妈的演韩剧玩儿失忆还是怎么着?那行,王德光,报警,把这找爷爷来的鳖孙给我送派出所!”
“谁是鳖孙!”那小子一听这个不乐意了,拼命的挣扎了起来:“是别人告诉我的!”
原来这小子祖上也是我们这一行的,祖上也很辉煌,但是家道中落,这些年只有一个爷爷辈儿的祖上故交照料过他们。
有天那个长辈就来了,跟他说他们家有个东西现在流落在外,某段时间上很可能会出现在商店街上,让他有事儿没事儿就上商店街看看,把祖产给拿回来。
于是这个小子查了查祖上留下的东西,还真查出来有这么一号龟,于是他这一阵子经常来这里乱转,估摸着先前看见的黑影就是他。
可这龟甲我是新近才弄到手的,咋他这么久以前就被人通知到了?那个所谓的故交未卜先知的也太厉害了吧?
我寻思了一下,就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人又是什么样子的人。
结果不问不要紧,对方是个穿着踢死牛鞋,打扮土气的农村老头儿,一对螺旋眉,腰上插着个这年头成了古董的烟袋锅子,正是济爷。
而时间上来说,正是济爷托陆茴把这个门脸给我租赁下来之后的事情。
这么说,我会得到龟壳的事情,济爷一早就给算出来了?而且……还让这个原主来拿?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济爷跟你说过没有,为什么要让你把这个东西给偷回去?”
“什么偷,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那个人梗着脖子,振振有词的说道:“只是物归原主而已,而且,济爷还说……”
他瞅着我,目光闪烁,像是在犹豫这话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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