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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普脸色一红,连忙用几声干咳掩饰掉了,故作愠怒的说道:“小子,别给自己找逃避的借口!去道歉是必须的!”
“是,老板。”
每次谢普“发怒”的时候,雷加总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这次也不例外。
谢普很满意爱徒的态度,“好了,我去做饭,记得按时回来吃饭。”
说着,他就转身走下阁楼,走进厨房。
“鸦兄,索拉就拜托你照看一下了。”
“呜啊!”
乌鸦跳到索拉的胸上,凶神恶煞的盯着这个昏迷的女孩儿。
这样的场景让雷加忍不住想起自己刚刚被救回到暴鸦酒馆时的情形,那时候乌鸦也是这样一幅表情,看似穷凶极恶,回味起来却让人感动的想要流泪。
这表情已经铭刻在雷加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收起情绪后,他将身上的领主华袍脱下,换上更轻便的粗布黑衣,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索拉的身体状态,确认暂时没什么危险,才离开了阁楼。
杜兰敌的房舍就在暴鸦酒馆的对面,只隔着一条并不算宽的街道,可雷加却用了平生以来最慢的速度,如蜗牛般挪动到杜兰敌的门前。
敲门的手高高举起,却在犹豫中迟迟未能落下。
跟女人道歉,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一些。雷加觉得嗓子发干,急需喝水。
他正要转身,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杜兰敌一脸冰霜的站在门口,头发蓬乱,眼圈又红又肿,显然前一刻还在哭泣,原本精巧的容颜犹如刚被风雨侵袭过的梨花。
雷加心中莫名一痛,准备好的道歉话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杜兰敌早就隔着窗户看到了踯躅不前的雷加。她等不到他敲门,只好不顾矜持的自己冲了出来,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盯着他,俏脸上的表情好像要把雷加那张清秀的脸拉进自己的脑海里,揉搓、咬烂、吞下。
不,即使这样,也难消心头之恨。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沉默持续了几十次心跳的时间,杜兰敌的眼神先软化下来,但口气依然坚硬的说道:“你堵着我的门干什么?也要来收我的税吗?”
“我……”
雷加垂下头,面如青石一般的说道:“我是来道歉了。”
他的目光先触碰到杜兰敌的胸口,杜兰敌的**虽小,但精致坚挺,即使隔着春装,雷加也能回忆起那新月般的弧度——他意识到这样很不尊敬,于是把目光移到她纤细的腰肢上、平坦的小腹上、修长的双腿上——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他的目光却始终无法安放,杜兰敌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曾被他渴望过。
他不会忘记,某月某日的某个夜晚,他正是因为幻想着杜兰敌的身体而辗转难眠的。可同时他也不会忘记,自己跟杜兰敌是不会有结果的。他始终要离开这个小地方,他的冒险生涯中没有杜兰敌的位置……
“道歉?”
杜兰敌心里明明笑了,但脸上仍是一副久冻不化的样子。能让一惯冷冷清清的雷加亲自登门道歉,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已经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了,如果换做是乌鸦岭里其他的花痴少女,恐怕早就心醉的晕厥的过去,可杜兰敌毕竟是杜兰敌,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一句道歉的话,她还想要更多。
“你是乌鸦领主,我只不过是你辖属的一个小小村长,怎么敢让你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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