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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芝和雪翎还以为自家姑娘玩笑,这一小瓶子能有几滴,就能卖到十两银子?
简直就是一滴一两银子了。
姑娘,是不是想银子想疯了?
见这两个丫头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摆明了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锦心撇了撇嘴,打算等卖出去再让这两个丫头见识见识。
过了晌午,锦心才收集了五小瓶,她把这几个小瓶用大红缎子细细地包上了,又吩咐紫芝和雪翎,“等晚上我画个样子,咱们做几个漂亮的荷包。”
不仅内在要好,也得注重包装才是。
这样昂贵的玩意儿,买家都是非富即贵的,自然十分讲究。
紫芝和雪翎两个答应了,自去收拾了。
日影西斜时,安国公府跟炸了锅一样。
卢氏装模作样地让人去接罗锦心,可接了大半天都没见着个人影。
崔老太君不好圆谎,好言安慰着三家来送礼的人。
可没人买她的账。
这些人家,都是京城一顶一的人家,哪里在乎一个没落国公府的老婆子?
他们纷纷来到崔老太君面前。索要那张礼单。
崔老太君哪里舍得?
这礼单要回去,意味着带来的礼物就要收回去了。
那价值几万金的东西,要是抬回去了,可真是剜心割肉的疼啊。
她厚着老脸赔笑着,“再等等,锦丫头这就回来。天儿还早着呢。”
“这都等了大半日了,太子殿下还等着我等回去复命。”太子府里的两个婆子冷着脸。伸出手去要那礼单。
诚亲王世子身边的长随也道。“罗姑娘到如今还没回来,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了吧?你们府上该赶紧派人出去找才是!”
还纠缠着这礼单不还,一看这外祖母。就是个贪财的。
那长随很不客气地直接就从崔老太君手里抽走了礼单,让崔老太君急得差点儿没有再伸手抢回来。
她的心肝肉都在急速地抖着,可偏又不敢伸手,只得咬着牙死死地忍住了。
温鹤见状。也不等了,就手也从崔老太君手里把礼单抽出来。顺带着把那件百鸟裙给重新包好了,夹起来就往外走,“我们世子爷还等着听信儿呢,这就告辞了。”
安清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炫目耀眼的裙子被他给夹在了腋下。带了出去,急得恨不得上前抢了去。
可她哪里敢?
温鹤走到门口,就吆喝着小厮们把那几个大樟木箱子给抬了出去。
卢氏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东西飞走了。心里急得跟猫抓一样,恨不得上前拦住他们才好!
可就算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哪。
于是,她隐在袖内的手攥了又紧紧了又攥,后槽牙咬得死紧,把一肚子的难受硬生生地给憋了下去。
太子府上的两个婆子也把礼单给夺了回去,带着跟来的人把礼物给抬走了。
诚亲王府的人相跟着也去了。
一时,热热闹闹摆得满院子都是的箱子都不见了。
崔老太君一口气差点儿没有上来,呼天抢地地歪在罗汉榻上就嚎哭起来。
“我的礼物,我的东西啊?嗬嗬,锦丫头你个杀千刀的,倒是去了哪里?”
卢氏也软在了门口,双目痴痴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大木箱子,泪眼模糊。
那金灿灿的头面首饰啊,那亮晶晶的翡翠镯子啊,那各色各样的绸缎料子啊……
一切的一切,都没了。
都是那个小贱人,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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