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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苍说的大气,言语中对这些土匪更是不屑。
谢苍也的确有说这话的口气,别看年轻,在战场上,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难道还怕这群小土匪?
也是他身边没有带着自己的亲兵,否则谢苍即刻甩兵,剿了所谓东子山土匪。
按理说谢苍都发话了,这事也只是小事,可这时候方敬之却是面露难色。
有些犹疑道,“谢侯非是下官不愿借兵,而是这事太复杂。”
“复杂?哼,一群土匪罢了?本侯从军前,剿灭的土匪也有一些,怎么,到你岭北就复杂了。”
谢苍脸上明显带着几分怒气,开玩笑,不过是借兵剿匪,这样的小事按理说都不用他出手。
可偏偏这个直进退的岭北县令,非但不配合,竟然还说复杂。
当着苏祁安的面,这不是妥妥打他的脸,这事方敬之如果不解释清楚,谢苍和他没完。
方敬之连忙解释道,“谢侯误会下官了,谢侯能够带人马剿匪,是下官的荣幸之至。”
“但这东子山的土匪,不必其他土匪,不仅各个是一群亡命徒,心狠手辣不说,而且占据的东子山,地理位置堪称一绝。”
“进山的入口只有一条,这么多年被山上的土匪打造的固若金汤,后山则是数十米悬崖绝壁,哪怕是攀登好手都很难爬上去。”
“下官担任岭北县父母官二十多年,对这群土匪更是深恶痛绝,年年派兵剿匪,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前段时候,趁着县试从郡守大人借了一批兵士,加上衙役差不多200来人进山剿匪,可最终这群狡猾的土匪就像受到了风声,提前跑路了不说。”
“竟然趁着兵士们返回路上,打伏击,这一仗伤了十多人不说,就连县尉都是身受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修养。”
看方敬之说话态度不似作伪,谢苍有些一惊。
他好歹也是岭东侯爷,两县距离不远,可从未听说岭北县竟然有如此凶恶的土匪。
谢苍问道,“既然这群土匪如此凶恶,为何不上报,让郡守发兵剿匪。”
方敬之一脸苦笑道,“侯爷,你应该清楚川都郡的情况,倘若郡内有造反起义啥的,郡守大人必定发兵,可这说来说去只是土匪。”
“如果不是赶上县试,恐怕下官也无法借兵士剿匪,而且东子山地形开阔,山前一马平川,一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些土匪早早就溜了。”
“以兵士耗时间对付一群土匪,这实在是不划算买卖,这么多年了,东子山土匪发展壮大,想要一举荡平,不是件容易事。”
谢苍了然,方敬之说的不假,朝廷的兵士对付土匪,实在是大材小用。
而且这群土匪极其狡猾,根本不与你正面打一场,都是望风就逃,一旦趁你放松下来,就会找机会狠狠咬你一口。
就是和你慢慢耗时间,时间一长,粮草消耗太大,只能选择撤军。
特别是东子山的土匪,对于这套玩的几乎是炉火纯青,所以,即便这次由谢苍带队,最后的结果,怕也是无功而返。
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要是收回,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谢苍面子往哪里搁。
好不容易有件事能够在苏祁安面前证明,可偏偏却是搞砸了,谢苍的脸却是挂不住。
就在谢苍准备强硬应承这事下来,忽然,没有开口的苏祁安却是说道。
“倘若有县令大人的在借一次兵,苏某有自信能在一个月内拿下这群土匪。”
这次轮到方敬之一脸震惊,和东子山的土匪打交道这么多年,没人比他更熟悉这些土匪。
东子山的土匪,这么多年都成了方敬之的一块心病。
东子山位置卡在两县要道,进可下山打劫,退可进山避祸,这么多年两县百姓深受其害。
可最终官府也是不了了之,那这些土匪没办法,只能选择保护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也就是因为这样,岭北县内无法吸引货商进县,人气经济自然差不少。
更重要的是,因为没有政绩,方敬之在岭北县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根本没有升迁迹象。
可这次苏祁安要是能够帮他,把这群土匪给灭了,那苏祁安就是他的恩人了。
无论苏祁安说什么,他只要能办到,都会答应。
方敬之控制自己的激动,连忙问道,“小苏啊,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方大人,这事苏某并没有逞强,只要县令大人能借我200兵士,一个月内,这东子山的土匪,小苏有信心给灭了。”
“小苏,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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