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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村长说要开始祭祀,立马冲着兔子挤了挤眼睛,兔子这时候竟是忽的读心术灵验了,知道我在想什么,立马会意,学着我的样子道:“住手,我有话说!”村长皱了皱眉头,道:“你们现在是俘虏,要有俘虏的自觉,有什么话,说!”
兔子眼睛转了转,他读到我心中对这村长有很大的恐惧,知道我觉得村长就是以前的刘红,他便大吼道:“我知道你到底是谁了!”村长不耐烦的看着他,兔子看见村长不理会他,便尴尬的继续道:“你是刘红对不对?”
村长似乎是被我们两个整的没了脾气,道:“我不是刘红,我已经跟你这个朋友说了!”兔子听见这个,立马继续道:“你是刘红的哥哥,对吧,一定是,长的这么像!”
听到长的这么像,我的脑袋中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次去李奥家,李奥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同事在这山村中没有出去,那个同事就好像是刘红的爸爸!想到这我心里一惊,刘红她爸竟是留在这当起了村长!
看见村长还要下令祭祀,我这次气沉丹田,猛地吼道:“住手!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刘红她爸!”兔子一怔,也是回想起李奥说过他有一个同事留在了山里,那个同事就是跳楼自杀的刘红他爸爸,兔子没见过刘红,不知道刘红长的什么样子,但是这不妨碍兔子记住刘红的名字。
听见我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村长终于忍不住了,吼了句:“傻逼!”听了这句话之后,不光是我和兔子愣了,登时这个山洞中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那上了祭坛的木头人也是笑了起来。
村长这句话登时把我和兔子噎了回去,我们两个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那村长继续吼道:“笑什么笑,祭祀开始!”村民听到村长的话,立马都收敛了笑容,纷纷围着祭坛站开,我见村民围着祭坛然后忽的都是纷纷跪倒,我心中焦急万分,这祭祀仪式就要开始了,师傅怎么和邹阳还没有动静?
一众村民跪下了之后,站在祭坛上的村长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他说的明明是汉语,但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听着腔调,我都能觉出一种沧桑之感,我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什么语言了,这应该是古代的语言,而且是古代金文。
村名听到村长开始呢喃,他们也在下面开始吟唱起来,这村民一起吟唱,登时在这几乎封闭的山洞中传来阵阵回音,这些回音连同村民本身的吟唱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起奇异的声调。
听到这声调,那原本死寂的祭坛竟是发出了一阵朦朦胧胧的红光,这红光出现之后,那两个押着木头人的村民慌忙了下去,跨过跪伏在地的众村民来到洞的一旁,我心中纳闷,看到他们并不像其他大部分人一样下跪,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村民都跪了下去,还有一少部分都站在一旁,虽是神色虔诚,但是并没有下跪的打算,我心中一动,难不成这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想到这里,我立马仔细数了数这跪下的人,这人数不少,耳边又有那些丧经一般的吟诵声飘荡,我数了好几遍终于数清楚了,这是四十九个人,我突然想起一段话,大衍之数,其用者四九,自古以来,这大衍之数都是谜一般的存在,虽然有些东西都会用它,但是谁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非得要说的话,这就像是冥冥中的一股定数!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既然他们开始祭祀,需要用四十九个人跪伏,要是多一个人就肯定打乱了这个祭祀!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冲着兔子挤眉弄眼起来,我现在成了一个茧,自然不能跪下,兔子虽是绑着,但是松松绳子还是能动。
兔子看见我做鬼眼,知道我是有事情,连忙轻声道:“怎么了?”我小心的冲他道:“跪下!”
兔子似乎是没听到我说话,继续道:“你说什么?”我忍住性子,悄声道:“跪下!”不知道兔子是不是耳朵塞满了驴毛,还是没听到,这时候旁边那傻狗闷声道:“他让你跪下!”傻狗这声音极大,惊扰了旁边几个没有跪伏的人,听到我们说跪下,立马冲我们三个跑了过来,其中一个道:“挺聪明的啊,还想着破我们的祭祀!”
我这时候恨不得把傻狗和兔子一个接一个的掐死,要是木头人挂了,全赖你们两个笨蛋!
傻狗似乎是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闭上眼睛不去看我们,兔子冲我翻了翻白眼道:“我没听见啊!”旁边那村民连忙跑到兔子旁边,对他道:“现在你听见也没用了!”
就在我和兔子在这打悄悄话的时候,这祭祀已经是完全开始了。
跪下的村民共同吟诵着不知名的语言,这些语言汇集在一起,更是让我听着古朴妖异,那祭坛上面的红光现在已经是明亮了许多,木头人虽是没有人在旁边押着,他被红光包围后,浑身也是不能动弹,反观对面的那个极度衰老的吕顺,他现在也是在红光的支撑下,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体。
村民的吟唱越发嘹亮,身体也开始挺直,然后在拜倒,挺直拜倒,这时候村长脸上发出妖异的红光,双眼竟是开始往后翻去,这状态竟像是被鬼附身,村长眼睛翻上去之后,嘴中开始呢喃,这呢喃之声起初还是很小,但是一会儿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竟是盖过了祭坛下面众人的吟诵之声。
村长这时候双手举天,嘴中呢喃之声变为大喝:“呔!”随着这声呔,祭坛上面红光大赤,竟是晃得我睁不开了眼睛,模糊间,我看见似是木头人还有那吕顺都被吸到祭坛中间,到了那神像附近。
我眯着眼睛努力看着那祭坛上面,村长发出呔之后,转过身去,拿起木头人的胳膊,然后又拿起吕顺的胳膊,将两个人的胳膊都放到了雕像之上,这时候祭坛上面的两个人似乎都成了木偶,没有自己的意识,只能靠村长操控。
村长将两人的手放到雕像之上,这两个人得手似乎是被吸住,并不下滑,村长又转过身来,俯身打开了那个箱子,这箱子一打开,我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兔子在一旁骂道:“什么鬼东西,竟是这么冷!”
村长没有理会我们,在箱子中掏出一把尖刀,这刀长约一尺,在这祭坛上面的红光之中,反射出一阵阵的亮光。
村长拿了这尖刀之后,又转回身去,走到木头人身边,然后冲着木头人的胳膊就是一刀,木头人虽是没法动弹,但是感觉还在,顿时就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啊—”这声音凄厉至极,我心中纳闷,不就是割一刀吗,有这么疼吗?
村长割完木头人之后,又来到了吕顺的身前,似乎是对吕顺说了些什么,然后对着吕顺那干瘪的胳膊就是一刀,那吕顺似乎也是忍受不住这刀割,也是凄厉的叫了起来。
听见吕顺的叫声,下面跪着的村民顿时吟诵之声大作,将他的惨叫之声盖了过去。
这时候祭坛上面的红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眼,我已经是能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了,木头人被割破的那个手臂正在紧紧的贴着雕像,那伤口处的血液正在不要命的往外流着,和神像接触的那半边都是被他的鲜血染红,木头人嘴中当然也没闲着,一个劲的张嘴狼嚎不断,但是下面的吟诵之声太大,完完全全的盖住了他的惨叫,在我这,只能看到木头人像是缺水的鱼一般,一张一合的动着嘴巴。
那吕顺也是不好受,他的伤口处也正往外流淌着东西,虽是流着东西,但却不是跟木头人一样的血液,而是黑乎乎的粘液,这粘液一个劲的从吕顺伤口处流出,我心中一惊,他们竟没有血液,或者说他们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不待我多想,吕顺那边也是将那半边的雕像染成了黑色,这时候村长一惊退到了箱子附近,手中往箱子里探去,不知道在摸着什么。村长脸上这时候是少有的凝重,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顺着村长的目光我看去,村长正在使劲盯着木头人还有吕顺在雕像上面的血液,我先在已经是被这一连串的东西吓的有些目瞪口呆,他们居然不是吸血鬼,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祭祀?
说来也怪,木头人在雕像上那鲜红的血液,还有吕顺黑乎乎的粘液正在雕像上拼命的蔓延着,好像是在用劲全力的往一起凑,我心中一动,恐怕是这两个东西碰到了一块,这祭祀仪式就算是成功了,木头人这辈子也就挂在这了。
眼看着这木头人的鲜血还有吕顺黑乎乎的液体就要汇集在一起,村长这时候动了,他在那箱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飞快的放到了祭坛上面,那祭坛上面似乎是有孔,村长将这个东西放到祭坛之上,我竟是没看到那东西的影子。
只是村长将这东西拿出来之后,我们这个洞中开始呜呜刮起了狂风,一个又一个的婴孩哭喊声突然响了起来,竟是盖过了那跪伏人的吟诵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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