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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书瑶一楞,“兰先生?就是那个跟小桃红做尽坏事的兰先生?”
宋云飞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去吴中候府做什么?”聂书瑶不明白,这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白日在人前不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吗?
宋云飞道:“虽然我们都知道他罪大恶极,但我们的网还没收,他表面上的身份还是普通良民。”
聂书瑶皱眉道:“是啊,网还没收呢。兰先生想做什么?难道想让吴中候也给他提供银粮?”
宋云飞摇头,“吴兄不糊涂,这样的事他不会做,他是知道宁王野心的。就怕兰先生又在想什么坏注意。”
“或许他只是想看看吴中候府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吧,我们就不要多想了。想来宁王……也快了吧。”聂书瑶甩甩头,安慰道。
“或许是这样的。”宋云飞沉默片刻,说道:“那兰先生跟一般来吃喜酒的人没什么不同,也没见他跟谁有过单独接触。”
说到这里两人便闭目养神,快到候府时,聂书瑶突然道:“以兰先生的手段应该知道吴中候府发生了什么事吧。”
宋云飞也皱起了眉头,“希望他不会拿这事做文章。”
聂书瑶为此也只能道一声叹息,这事就算是传出去了也只能说刘家的闺女不好,怕是刘家的女儿难嫁了。
至于吴顺,他的人生算是完了。若是普通人的话,犯的罪足够拉到菜市口,他的身份让他保住了一条命,却也让他愧疚一生。
回到飞云居,聂书瑶感觉异常疲惫。
夜里入睡前。她幽幽说道:“一夫一妻是最最合理的,也是最能受上天赐福的。一些家庭悲剧都是建立在见异思迁上面,什么小妾通房啊,这根本就是悲剧的开端。”
宋云飞还以她这是说自己,便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说了一大通保证,“书瑶。我不会那样。你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聂书瑶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只是想到前世的某些制度有感而发罢了,但也没想解释。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夜,突然就降温了,午夜后的气温简直就是滴水成冰。
兰先生正跟黎天文审一个吴中候府的小管事。这管事在候府中也只是一般人,但却了解新媳妇进门后的一切事务。
他被黑布袋蒙住了脸面。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本来他应该在温暖的被窝里度过这个寒冷的夜,可现在却穿着不厚的棉衣跪在地上。苦不堪言。
却不敢发一声唠叨,只一个劲地恳求道:“这位大爷,小的若是哪里有做错的地方还请指教。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这条命还是主子的。请大爷不要为难小的了。”
兰先生冷笑两声道:“抓你来并无伤你之意,要不然也不会蒙上你的脸了。”
那小管事听到这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后背在大冷天冒着冷汗可不好受。忙道:“只要小的知道的,定会如实告知。只求大爷……。”
“行了!”兰先生打断他的表态,问道:“今天你们吴中候府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一个两个的主子都不见了?连新郎官只在一开始出现过,后来去哪儿了。”
小管事被严重警告过,这事不能外传,可不说的话自己的小命就得玩完。又想到自己没有被主子灭口,这事应该不是那么重要的。便从新娘子在花轿内吐了,又被人移花接木害了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最后道:“不知这位大爷什么时候放小的回去,小的知道的已经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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