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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玖墨上前,抓住凰非漓的肩膀,“可是朕是宁墨,宁墨也是朕啊。”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凰非漓眉梢微蹙。
“嘭”的一声,隔壁雅间传来杯碟破碎的声音,燕玖墨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连忙松开了凰非漓。
凰非漓低着头,沉眸说道:“宁墨与我是志同道合、无话不说的朋友,至于臣与皇上,是君臣,而维系这关系的,现在只是那一笔交易而已。”
燕玖墨神色一滞,“夏兄——”
没有理会他的话,凰非漓神色晦暗的看着前方,“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的朋友是怎样的,他应该是能与我交心,不会有任何的欺骗与利用,能陪我共患难的人。原来,我终究是多想了。”
看着那双眼睛里的寂寥之色,燕玖墨心下一沉,又是这样的目光,他低声说道:“夏兄,对不起。”
凰非漓回过头来,看着燕玖墨,微微摇头,“皇上,我真的不怪你。”身在帝位往往有许多无奈,她多少能理解。而且,她何尝没有瞒他,她不是夏离,她是凰国公主,若是有一天他知道她的身份,会将她当朋友吗?怕是不会吧。
收敛了下心绪,凰非漓冲着燕玖墨再次行了一礼,“皇上,臣要回去继续查案了,先告退了。”说着,不等他说话,她直接朝着外面退去。
燕玖墨虽然想要拦住他,可是想到他刚刚说的话,终究只是苦涩一笑。
待木城走进来,看着燕玖墨那一脸神伤的模样,心下不免感叹,甚少能有人让皇上如此看重,这个夏离,当真与众不同。
隔壁的雅间,临窗的位置,一身雪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地上,一地的碎瓷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一身素衣的‘男子’身上,直到他消失在了街边。
皇宫,寿宁宫
凤椅上,秦太后垂眸,玉指轻轻揉着太阳穴,身后两个宫女帮她按捏着,她忽的睁开眼,看着下面恭敬站着的女官,“皇上又出宫去了?”
欧阳心仪低着头,恭声说道:“回太后,皇上不在御书房。”
瞟了一眼欧阳心仪,秦太后皱眉说道:“听说皇上最近极为宠信一个叫夏离的,这次出宫该不会是受了他的唆使吧。你也是,皇上的行踪你该知道才是,毕竟你以后会是皇上的皇妃,也该向皇上进言,不让皇上任意为之。”
欧阳心仪玉脸微动,终是说道:“臣遵旨。”
“好了,你下去吧。”秦太后摆了摆手,脸上浮现一丝不耐,她看向旁边的太监,“去把左相找来。”
欧阳心仪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慢慢的朝着殿外退去。
出了皇宫,欧阳心仪彻底松了一口气,眉梢微展,似是轻松不少。
“欧阳大人!”身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欧阳心仪回过头,看着来人,淡然说道:“司空大人这是要进宫找皇上吗?可惜皇上并不在宫里。”
“哦?皇上不在宫里?”司空澜沧眉眼微挑,“看来我是白来了。”
欧阳心仪看了一眼司空澜沧,“皇上最近与那个夏离似乎走的很近,莫不是他真的要为龚大人翻案?我看太后对此也是深深的忌惮着。”
司空澜沧神色淡然,“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与夏离不熟。”
“你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跟右相走的近,会不知道?”欧阳心仪瞟了一眼司空澜沧,淡漠说道,“我见过夏离一次,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不过我倒觉得他不简单。”尤其是那双眼睛分外有神采。
司空澜沧淡然说道:“是吗?也许是真的不简单吧。皇上不在宫里,我也得回去了,咱们正好顺路,一起去喝个茶如何?”
“不必!”欧阳心仪秀眉一横,直接越过司空澜沧离去。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司空澜沧脸上泛起一丝无奈,她这是有多讨厌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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