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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满洲人家,妯娌之间也是跟姊妹似的相处。
也就是宫里,有一个太子妃在,跟大家隔着尊卑,就依旧称“嫂”。
七福晋这回是真羡慕了,道:“咱们两家挨的太远了……”
一南一北。
否则她们要是挨着住着,彼此多个依靠,平日里也能更亲近。
平日里七福晋在家,也是当家主母,劳心劳力。
今儿既过来,也是松散来了。
妯娌两个先到宁安堂,七福晋探看了伯夫人,喝了一盏茶,妯娌两人出来。
而后,舒舒就带她去了内书房外,听了半刻钟老师“寓教于乐”。
七福晋长了见识,道:“怪不得皇上要给你们恩典,这样教孩子,格格还罢,阿哥可不行。”
舒舒道:“还小呢,这个时候都不记事儿,教多了也忘了。”
七福晋点头道:“说的也是,提及小时候的事儿,六、七岁之前记得没几件……”
妯娌两个看完内书房,舒舒又带七福晋去暖房摘菜。
眼见着暖房一侧,全都是架子,上面摆着大花盆,里面有两尺高的树木,上面有紫色小果子。
“这是什么?看着像天天?”
七福晋道。
舒舒道:“苍山越橘,也叫蓝莓,本草里记载的,明目使的。”
七福晋见了稀罕,尝了两枚就放下。
既是明目使,还是留给孩子们。
她们这个年岁,也不需要滋补。
舒舒道:“就是因京城没有,看着才稀罕些,说起来不过是山野之物。”
可惜的是京城的气候并不适宜这个生长,只能养在暖房里。
七福晋想着自家的暖房,道:“若是能分枝,给我两枝,回头叫人种到小汤山去。”
舒舒道:“能呢,我这个就是南边带回来的枝叶……”
带着七福晋摘了些菜,妯娌两个就回了正房。
七福晋洗手洁面,往炕上一躺,道:“方才摘了好几样菜,中午我要吃涮锅子……”
舒舒道:“嗯,那就吃,正好前几日做的虾丸还有些。”
七福晋不是外人,阿克丹得了恩典准入上书房之事,总要对外说的,舒舒就简单提了一句。
七福晋听了,忍不住小声跟舒舒嘀咕道:“皇上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没有年初那句话,什么一家只准送一个入宫读书,那阿克丹读书就不会成了恩典;有了那句话,就跟毛驴眼前的胡萝卜似的,再让皇孙入宫读书,就成了恩典,今年能给九爷,明年也能给三爷、四爷……”
有了这个恩典,就不好再求其他恩典。
如此一来,就将皇子们的功劳给抹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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