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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殊将军与众捕快、倚翠楼众人告辞,带人离开。两个闹事的丘八已算高大魁梧,但在颜殊的左右亲随面前,却看都不够看。颜殊亲随架着两个丘八,仿佛拎小鸡似的,把二人押走,那两人双脚连地都粘不住。
“老王,我们先走。你消停来。”
罗明和诸同僚拍了拍王川肩膀,猥琐地低声贱笑。
王川翻了个白眼,道:“整日没完没了开这种狗屎玩笑,能不能有点创意?我跟你们同走。”这回周遭这么多人围观,都还意犹未尽没有散去呢,自己还往倚翠新楼里苟且,那不是生嫌没人说闲话吗?有事还是随后来,这会儿绝对不合适。
“麻烦诸位捕快老爷了,诸位老爷有空过来,奴家给置办一顿丰盛酒宴。”
众捕快往六扇门去时,韩姐儿送了一程,客气道。
“好说、好说。”
众捕快纷纷说道。罗明等几个还冲王川“嘿嘿”直笑,贱得欠抽。
回了门中,忙活一上午,中午时候,王川去了倚翠新楼。比起早前的彩窑,如今倚翠新楼红火时候逐渐放在下午和上半夜。比起以往集中在晚上来说,变化不小。但楼里姐儿们都已习惯了新作息,而且拿腔捏调装矜持,也越发自然、得心应手。曾经彩窑的常客除了少部分还来,大多都选择了别处,而今的倚翠新楼,和当初的彩窑,几乎完全不是同一个地方,让旧的客人很不习惯。
但倚翠新楼的收入并没有降低,反而高了许多。韩姐儿即便少了股份,每日数钱时,也还是高兴不已。
王川去了倚翠新楼的时候,楼里被宣威营的两个丘八砸坏的物事都已置换掉了,满堂宾客落座上戏,看不出半点上午冲突的痕迹。
楼里正在演中午的一出戏。还是王川编写的那出旧戏,但如今的戏,和戏曲刚演出那几日又有不同。在这出戏演出渐多,客人们兴趣渐低之后,吕璇又把客人们陆续作出的诗词筛选,优胜劣汰,嵌入戏中,如今戏里词曲,已经与开始时完全不同,却越发符合客人们审美。那些个诗词入选的,甚至来楼里都不叫姐儿了,就是坐着一杯茶,摇头晃脑听个戏,每日都来,百听不厌。
甚至有客人为了让友人一听自己作词,在楼中大宴宾客,楼中生意愈发红火。
这时的客人都是宴请宾客而来,看一看戏喝一喝酒,叫一两个姐儿席中作陪,气氛别于柳巷,也别于花街,自成一派,渐成了倚翠新楼的特色。
王川去了楼中,就被迎进了楼上隔间。照例是角落里那处,韩姐儿亲自来迎,问道:“王捕快中午可要在这里吃?”
“就在这里吧,简单点弄碗面来。”
王川说着坐下。
“好嘞,王捕快且等着。今日奴家亲自为你下一碗面。王捕快好大威风,奴家可终于见识到了,奴家下面手艺不错,捕快也当尝尝。”
韩姐儿说着,摆着臀袅袅而去。
王川眼瞧韩姐儿出去,又取了韩姐儿照例送来的客人反馈来看,同时思索调整新戏。
在故事、人物、主线都已确定,开头情节也已经铺开的情况下,再往下的调整,也只能做微调。王川把这活计当成了一种娱乐,当成与曾经世界里的记忆沟通联系的桥梁。这是一种享受,适合在一个人的时候细细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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