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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被暖光映得柔和的脸颊,有些失神,总觉得那双以往像深潭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柔和,只是再定睛一看,又发现那双眼睛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拉回了有些飘忽的思绪,看向桌上装草饼的盘子,“对方那么用心地让人准备点心,只有认真地尝一尝,才对得起对方花费的心思嘛……”
说着,越水七槻自己笑了起来,“如果对方是一位老人家的话,那就更不能辜负这份好意了!”
“以前我也受过他的照顾。”池非迟补充了一句,见锅里在煮的面条有些粘连,拿起长筷子把沸水里的面条挑开。
过去的二十年里,乌丸秀弥应该时常关注着原意识体的情况。
虽然这种长期藏在暗处、凝视别人的行为有些变态,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位老人肯定在暗中帮原意识体解决了一些人身安全隐患,要是原意识体不幸遭遇绑架之类的麻烦事,那位老人一定会安排人出手干预,过去他控制这具身体、做了一些会惹上麻烦的事,也是那位老人让朗姆去帮他处理后续、不让麻烦找上他。
至于乌丸秀弥是不是有些忽略原意识体的心理健康……
坦白说,人是无法完全共情另一个人的,就算他和原意识体拥有同一具身体、拥有了同样的记忆,他也不是很能理解原意识体的一些想法,连他们这样共有身体和记忆的灵魂都尚且无法完全共情对方,又怎么能指望另外一个人完全理解他们、明白他们的感受?
别说其他人,人有时候甚至都不能共情过去的自己。
他偶尔回想自己过去的一些想法,也会感觉自己当时的想法无法理解、会想要骂自己两句。
人在经历了太多风浪与痛苦后,就会用风浪与痛苦磨砺过的内心去看待其他挫折,渐渐失去与脆弱心灵的共情能力,乌丸秀弥经历过多个孩子和爱人的死亡,自然会觉得原意识体遇到的问题只是小问题——池家夫妇虽然早早就离开了原意识体身边,没给原意识体太多陪伴,但人至少还活着不是?只要想要见他们,不是也有办法能够见到吗?
说到底,乌丸秀弥没有像原意识体一样、在没有自主生存能力的时期被抚养者主动抛下,不会像原意识体那样怀疑自我,也就很难准确判断出原意识体的心理崩溃临界点。
加上乌丸秀弥经营组织这么多年,自身和自身欣赏的人都是恶狼,也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狼崽子,大概也从没有想过自家外孙会因为心理创伤而死亡,因此,乌丸秀弥低估了原意识体心理疾病的严重程度,他也可以理解。
毕竟他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要人没死,那就不是大事。
过去原意识体和乌丸秀弥没有相处过,原意识体没有叫过一声‘外祖父’,乌丸秀弥也只是通过别人的报告、别人提供的录像来了解外孙,两人从未有过一次正儿八经的交流,凭着那一份血缘作为关系的纽带,乌丸秀弥做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原来对方之前照顾过你啊,难怪你会这么重视对方送的礼物,”越水七槻对池非迟口中所说的长辈越发好奇,主动提议道,“那改天要不要准备一些比较难得的、对方会喜欢的东西送过去呢?而且对方说过、让你把点心带回来给我尝尝看,对吧?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跟你一起去拜访对方、当面感谢一下对方的善意。”
“我会向对方转达你的谢意,”池非迟一边说着,一边把煮好的面条捞进汤碗里,“不过拜访的事,还要看对方什么时候方便。”
“我是不着急啦,”越水七槻看着盘子里剩下的草饼,又拿起一块吃了起来,“不过要是对方同意的话,你要提前通知我做准备哦!”
“我会的,”池非迟答应下来,又问道,“对了,你之前接到的新委托,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一点收获了,不过出轨证据没那么容易收集好,我可能还需要再调查几天,”越水七槻把手里的草饼吃完,又对着盘子里的草饼伸出手,“你呢?明天还要去安布雷拉东京总部吗?”
“如果没别的事,明天我还要去一趟公司,最近几天也依旧会比较忙,”池非迟把面条捞进汤碗,放下筷子,动手把两碗面端出厨房,“你吃了好几块草饼,等一下还能吃得下面条吗?”
越水七槻端起装草饼的盘子,笑眯眯地跟出厨房,“面对老人家的这种善意,我也没办法啊,我的内心根本不愿意反对我对这些点心下手嘛……”
……
随后的三天时间里,池非迟每天早上结束晨练、在家吃过早餐后,都会开车去安布雷拉东京总部,处理一些安布雷拉的事务,期间,也会找机会易容成其他人,去查看一下针对外围成员候选人们的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