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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去想象一份美好,去怀念一段感情,去幻想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还有个他那样在乎自己……可如今,只有窘迫和难堪,羞愧和卑微……
就这样吧,不要再见了,此生都不要再见了,无论多想念,都不要再见了,她真的承受不起他那种表达善意的目光……
“郎总,要跟上去吗?”
一等出租车消失在拐角,一辆黑色的轿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滑了出来,停在郎霆烈身边。
郎霆烈顿了顿,收回凝视的视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的脸被黑暗遮住了,看不清,只是隐约不再是刚才焦虑担忧的样子。
“跟上去,别让她发现。”
“好的。”司机调暗了车灯,快速跟了上去。
性能极佳的高级轿车像潜伏的豹子般,牢牢地跟在出租车后面,又毫无声响。
郎霆烈坐在后车厢,搭在中央扶手上的右臂轻托着脸颊,狭长的黑眸紧紧盯着前面不远的出租车。
他不是在跟踪她。他当然知道她是要回家,也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不可否认,他跟着,是想确认她是安全的,是想看着她平安到家。
关心她?还爱她?
他冷冷地牵扯了一下唇角。
不是。在那样被伤害被羞辱之后,在一次次感觉自己被戏耍之后,关心和爱,再也没有了。
他对自己说,这不是保护,是占有!她是他的猎物,专属的猎物,除了他,谁也不能伤害她。
除了他!
因为,他将要给她带去最痛最深的伤害。一如她曾经给他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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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总,您的客人来了。”
妖娆的女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扭着和她长相一样妖娆的腰肢,扬着红唇走到郎霆烈办公桌前,一口洁白的牙齿漂亮又标准地露着。
“客人?什么客人?”郎霆烈正头也不抬地处理文件,不管是美丽的女秘书,还是她口中所说的客人,都没有让他抬一下头。
“这才多久,连我都忘了。”一个声音从秘书的身后传来,轻笑着,又故作不满。
“蒋甦?”郎霆烈偏头,绕过女秘书看过去,脸上终于有了一抹许久不见的笑意,看得女秘书都呆了。
“你明明说是下午来的,怎么现在就到……”郎霆烈一边说,一边去看手表,自己都无奈地笑了,“果真到下午了,你看我忙得连时间都忘了。”
见女秘书还站在原地,遮挡着自己的视线,郎霆烈不悦地蹙了下眉,低沉地说,“没事就先出去吧。”
前一秒还在笑,这一秒又绷紧了脸,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屑,女秘书不自然地笑了笑,点头出去了。
“你的女秘书很漂亮啊。”等女秘书走出去关上了门,蒋甦坐在郎霆烈的桌前,面对着他调侃地轻笑。
“这是我大哥的秘书,又不是我的。”郎霆烈放下手里的文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伸了伸臂膀,“他说工作已经很枯燥了,所以秘书一定要选养眼的,至少可以放松自己的视觉神经。”
“可我上次来郎氏的时候,郎哥身边不是这个秘书啊。”蒋甦疑惑道。
蒋甦的父亲生前是郎父的司机,因为病逝得早,郎父将蒋甦接到郎家,同郎霆烈一同成长,所以与郎霆逸也非常熟悉。
“你知道我哥是个苛刻的人,对整天在眼前晃悠的人容易审美疲劳,再加上这些花瓶大多数没什么工作能力,他当然换得勤了。也许这个秘书还得感谢我,至少我能让她在这个高新位置上多待一段时间。”
伸展了一下身体,郎霆烈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
“你不是都戒了吗?”蒋甦注意到他桌角的烟灰缸里已经躺着十几个烟头,蹙起了眉。
郎霆烈的手指停滞了一下,还是夹着香烟往嘴里送。
“工作太忙了,偶尔抽几根解解乏。”他轻吐了一口,慢慢的,“你知道的,这样的工作并不适合我。”
工作,是原因。但不是全部的原因,还有她……
那些痛苦无眠的夜里,他不喝酒,不买醉。他要清醒,无比清醒地想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想着她说那些话的每一个眼神,想着那些凌迟他的每一个瞬间……于是,点燃一根又一根的香烟,如同点燃了仇恨,烧尽了幻想……
“打算什么时候回WOLF?”蒋甦敛了笑,表情严肃下来。
“你去看过我大哥,也知道他的情况。我大概一时半会回不去,WOLF就辛苦你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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