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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兔崽子,别让我抓到你!”
斑鸠气得嗓子都哑了,或者说是被辣椒粉呛的。
……
凭借着对糖果城内街道的熟悉,阿杜穿梭于行人之间而毫无阻碍,可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始终甩不脱在后面追着他的那个姑娘,好几次阿杜都以为自己已经将其甩脱,结果很快他就会现对方又追了上来。
她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锁定自己的?
阿杜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没有时间好好去想明白,为了将那个姑娘甩脱,阿杜只得去钻那些更狭窄的小巷,这一次,他好像赌对了,对方终于没有再追上来。
暗暗得意的阿杜没往前走出两步,便现自己又错了。
小虫向来不以身体素质为强项,可那也分跟谁比,跟斑鸠那样随时可以进入狂怒状态的变态当然没办法比,但要说跟阿杜这个半大孩子比,她还是很有底气的。
再加上鹰眼,小虫完全没有理由会把阿杜给跟丢。
瞅见了堵住自己前路的小虫,阿杜慌慌张张地就想往来路上退,他刚往后退出没两步,便一头撞在了斑鸠的怀里。
缓缓抬起头,阿杜看着斑鸠那张在辣椒粉和愤怒双重作用下而扭曲的脸,说不出话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朋友,我很生气。”
斑鸠的表情很镇定,然而配上他的脸却有一种特殊的惊悚效果,蹲在了阿杜的面前,此时的斑鸠就像是一座即将喷的火山,仅仅是离他近了一些,炽热的温度便足以让阿杜浑身汗水直冒。
后背刺刺挠挠的,阿杜也不敢伸手去挠一挠,因为他怕自己的手一有动作,便会引起面前这个“怪物”的大手跟着动作。
“你、你想干什么……”
阿杜的声音在颤抖着,斑鸠突然神经质地两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吼道:
“我想干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想干什么?应该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我惹你了?你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往我脸上撒辣椒粉?”
“还是那么辣的!”
斑鸠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愤怒了,只要理智稍微失控一些,他就会将阿杜当成手撕鸡一样,从中间给撕成两半。
阿杜想要从斑鸠铁钳般的一双大手中挣脱,奈何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一股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回过头,望向了走到近前的小虫。
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容易流露出同情心,阿杜知道小虫作着十分另类的装扮,却仍旧是个姑娘,如果自己表现得可怜一些的话,兴许她能够把自己从这个“怪物”手中救下。
可惜阿杜想错了,小虫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同情心,还幸灾乐祸地在那笑着,见阿杜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小虫对斑鸠说道:
“他还敢看我?斑鸠,你先把他的脑袋给我拧下来当皮球踢。”
阿杜再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他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能看出小虫是在开玩笑,阿杜还以为斑鸠真的要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他甚至都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看着阿杜被吓成了这样,小虫捉弄他捉弄得够了,斑鸠也差不多泄尽了自己的愤怒,就在他俩打算结束对阿杜的戏弄之时,有个声音从巷尾传了过来。
“住手,放开那个男孩!”
一个满脸正义之色的白人青年站在那里,像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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