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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渊手臂上的伤口是昨夜临时拿金疮药和布条随便包扎的,等换了马车有条件了,严锦宁就褪下他的上衣,重新帮他清洗伤口包扎。
这样的事情她做起来并不熟练,再加上受伤的人是司徒渊,她就格外的小心翼翼。
司徒渊靠在车厢上,半眯着眼睛看她忙碌。
严锦宁能感觉到他目光之中探寻的深意,犹豫再三,终于一咬牙抬头迎上他的视线道:“严锦添说舞阳长公主还在他手上!”
她的眼睛里过于复杂纠结的眸光暴露了太多的讯息,司徒渊自然看得穿,再联系起来严锦添去南月以及严锦宁听他的话乖乖入宫的一连串的事情,就大致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呢?”可是,他还是没有主动点破。
严锦宁还是有些迟疑和犹豫。
她对夜染和烈舞阳两个人最深刻的感情,也不过就是知道夜染救过司徒渊的命,还是将他视为亲子一样教养的义父。
可是,这两人却是她的亲生父母。
这一刻心里到底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严锦宁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她就干脆不说,又往前挪了挪,往绷带上撒了金疮药,替司徒渊将伤口裹好。
等到她把绷带打结系好,司徒渊就顺势将她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叹了口气,然后就很没正经的调侃笑道:“你要觉得一时接受不了或是无法面对,那么暂且不妨就先只当他们是公婆看待!”
严锦宁本来正在心里纠结厉害的时候,闻言,那些烦乱的情绪就瞬间扫空。
她微微红了脸,也不就结了,突然就也跟着起了点儿使坏的心思,一扭头,挑衅似的冲他一扬眉道:“以后等我回了南月,我们是不是就是兄妹了?你得给我封公主吧?”
司徒渊被她噎了一下,瞬间愣住。
严锦宁一见得逞,便就得意的又是一扬眉。
司徒渊于是失笑。
他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朕是南月的一国之君,要想我给你册封公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看心情!”
“什么心情?”严锦宁脱口反问,就见他眸子里狡黠的光芒一闪。
她直觉的意识到了点儿什么,可还不等做出反应就被他一转身给扑在了身下。
刚才为了包扎,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褪到了腰际,严锦宁一伸手,掌心就刚好抵在他火热的胸口上。
两人之间虽然该发生过的亲密以前都有了,可是光天化日的这么坦诚相见还是第一次。
他的目光服侍下来,明显的不怀好意。
严锦宁心跳如擂鼓,蓦得就脸通红。
从那座小县城出来之后,为了躲避宫里的追兵,他们没走官道,而是改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
身下马车颠簸,他的发丝垂下,扫过她的面颊,严锦宁才又恍然记得这还是在外面。
他伸手来剥她的衣裳。
她赶紧压住他的手指,红着脸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兄妹了?”
本想引导他克制的,可是——
司徒渊没理。
“是什么都没关系!”他低头去啄了一下她的唇,随后就拨开她的手,继续动作。
严锦宁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的不断有惊雷击下,又不敢和他过分的大喊大叫,就哑着声音惊慌的的道:“你疯了?这是在外面,会被人听到的。”
“那你就忍着点儿,千万别喊出来!”身上的庞然大物不可撼动。严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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