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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真的喜欢别人,可是两人从来没有坦诚相对过,这样一来自然便不自在了,秦非离此刻也意识到了,可是,他却是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居然坦然自若的去脱她的衣服,锦言急了就拍了一下他的手,又一下牵动伤口,倒抽了口气,这才瞪向他道:“喂喂喂,你好意思啊!”
秦非离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微微勾起唇角,狭长的凤眸中满是玩味之色:“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给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上个药,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锦言瞪了他一眼,说是这样说,可两人明明就从来不是真正的夫妻,明明他也心知肚明,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哼唧了两声,秦非离眸中的玩味却丝毫未退,反而越发兴趣盎然的看着她,锦言终究是一咬牙,转过身去。她自己解开了里面的衣服,将手臂从衣服里抽出来,然后捏紧衣服,不让自己走光,这才又转身面对他道:“先说好,不准乱看!”
饶是她防守得多么严实,胸口那一片春光还是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秦非离在他转身过来之后目光便下意识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胸口,锦言发现了顿时又紧了一次衣服,怒瞪着他,秦非离收回目光,轻咳了声,才道:“嗯,我不看便是。”
他开
钟离先祖是医者出身,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救过不少人,钟离国本来是一个两国边境之间的难民城,属于四不管区域,也就是说,这里介于两国之外,谁都不属,是独立存在的。后来,钟离先祖到了这里之后,看到百姓受苦,便留了下来,给百姓治病,照料大家,甚至还带进各国先进技术,帮助钟离人发家致富,所以,钟离人都很感激他,后来,极其自然的,钟离也想要成立为自己的国家,便簇拥他为皇帝,而钟离收留的又是各国难民,与国有益,故而千百年过去,始终没有被相邻的两国始给锦言包着,可是她护得太严实,很碍手,于是,他便点了点她的肩,示意她松一下衣服道:“太紧了,你放松些。”
什么叫太紧了,放松些?锦言被他一句话惊得风中凌乱,偏偏秦非离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般,泰然自若的拨了拨她的衣服,然后快速的包扎好,见到锦言看他的目光几近呆愣,他飞快的眨了眨眼睛道:“娘子可以穿衣服了。”
锦言顷刻间又无地自容,到底是她太龌蹉,还是人家思想太纯洁?
才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不到,锦言只觉自己已经出糗好几次,再不想跟他一起多呆,上完药后便将秦非离赶了回去,等到独自一人时,她已经捶胸顿足的后悔了:都说女人恋爱智商为0,她还没开始恋爱呢,智商已经为0了?
这样直接导致她一整天都郁郁寡欢,到了第二日,孟楚绝再给她敷完脚之后,锦言便按照原先商定,细细的将植皮的法子讲了一遍,孟楚绝是悟性极高之人,她不过说了一遍,他便已经懂了大概,当即点了点头:“这法子虽然奇异,却大有道理,待我试验一番。”
这件事情之后,一连三天,他都没再来找自己,锦言算着日子差不多了,想起秦轩和秦非离的缝针。秦轩的伤势轻一些,现在应该可以拆线了,但是秦非离的伤太深,暂时还不能拆线,但是她的脚还不能行走,便只有让冷月将秦轩喊来。对于再一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秦轩到底是十分不自然,但是拆线的手艺,旁的人又没有做过,锦言也不敢让这个秘密给他人知晓,除了孟楚绝,但是孟楚绝这几日几乎都在做着自己的“实验”去了,根本找不到人,所以,锦言也只有自己上场,才能放心。
秦轩虽然不自在,但缝针拆线,道理太过浅显,锦言一说,他便懂,故而也推脱不得,只能在她的营帐里脱下衣服,给她拆。
拆线的过程还是很痛的,不过锦言手法娴熟,倒是没让他受太大的罪,秦轩只觉拆线之后,伤口顿时便不再一动就隐隐作痛,对锦言又佩服了几分,锦言顺势给他上过药之后道:“每日用药酒擦一擦,然后上药包扎,不出半月,伤口应该就会愈合得差不多了。”
秦轩看了她一眼,仍旧有几分诧异之色,但他到底没说什么,麻利的穿戴整齐离开。
而一行人在凤凰山歇息了十来日,也算是修养得差不多,便开始返京了。
秦非离受了伤,这回是不能骑马了。路上到底是疲惫,他伤势未愈,便没有来时精神,而锦言身体也没康复完全,自然是瞌睡不已。可是马车内就一个被窝,秦非离已经当先睡下去了,她又不好意思钻进去,只能强撑着,可是一天那么长,哪里撑得住?
午时简单吃过一些东西继续上路,锦言便愈加昏昏欲睡起来。天气太冷,又不敢开窗,她也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无聊之下,到底是没有挺住睡了过去。秦非离一觉醒来,面色依旧不好,只是却一眼便看到她靠着车壁睡着了的样子。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长裙,这不由得让她想起那日狩猎。她穿的也是一件粉色,却因为找他染得浑身是血,后来又被他的血染了一身,几乎成了血人。想到这里,他眸光闪了闪,忽而便伸出手来,将熟睡中的锦言勾入怀中。
锦言靠着车壁睡觉,本来就不踏实,车子又颠簸,被他手臂一勾,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到底几分不自然。
她想要起来,秦非离按了她一下,开口道:“睡吧,我睡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不困。”
他将暖暖的被窝让给她,自己起身,坐到一旁,锦言只觉被窝里十分暖和,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想起他身上有伤,她最终那丝碍于脸面的坚持,便顷刻间不再,反倒伸出手来,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道:“你还有伤,一起躺着吧。”
秦非离眼角一勾,自然乐见其成。
他随即躺下来,与锦言躺在一处,自然极其自然的将她纳入怀中,这一回锦言没再拒绝,反倒在他怀中埋了埋,随即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这样一觉自然睡到了天黑。
御林军护卫他到秦王府,奶娘和管家早得知秦非离和锦言受伤的消息,出来迎接。
锦言腿伤还未好,自然也不能走路,两部轮椅落于马车前,秦非离先被人搀扶下马车,然后是锦言。秦轩胯下马来,率先在前面推着秦非离,而锦言则在后面被冷月推着。风如一心关心秦非离的伤势,看他消瘦的脸颊和苍白的脸色,愈加心疼,好一番嘘寒问暖,当秦轩告知秦非离遇到危险时,是锦言输血续命,风如一时良久无言,再看锦言时,眸光已经温柔许多。
“你们先洗个澡,厨房已经备好饭了,吃饱了之后再好好睡一觉,奶娘明日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些好吃的补一补。”她这话竟然不止对秦非离一个人说,对锦言倒也和颜悦色,锦言一时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奶娘这才吩咐人送来热水。
锦言洗澡还算方便,她身上除了腿外,外伤几乎全好了,连肩上那一处也结痂,且这些时日在外,一个澡都没洗过,能洗一次澡,自然是身心舒畅,而秦非离则不一样了,他背上的伤根本就不能进水,只能简单擦洗身体,不过这样不能影响什么,洗了总比没洗好。
房间的床已经换了新的了,看起来很结实。但是一想到晚上睡觉的问题,锦言又有几分挣扎矛盾,她一时竟犹豫,自己究竟该睡床上,还是睡地下?
房间门被推开,秦王再次一身白衣出现在门口,雪白的长袍衬托得他愈发容颜如玉,俊美不可万物,精致绝伦的五官,饱满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剑眉,薄唇卷翘,最最动人心魄的是那双狭长的凤眸,黑沉似海,深不可测,仿佛只是一眼便已洞悉你全部的心思。锦言看他进来了,心里原本的纠结难题顷刻间竟迎刃而解。
怕什么,他现在身受重伤未愈,根本就没有伤害能力,她还怕他一个半身残疾不成?而且,就算有什么,只要能确定他的心意,如果,他心中有她,本已是夫妻的二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纠结之处。
锦言这么想着,心下又漏掉了一拍,但到底还是镇定了下来,迎上秦非离:“奶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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