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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珠与陈义订了亲。
陈义未与陈家相认,自然就随了袁家的规矩走。
袁明珠恼道:“我罚跪?他自己要跪,这下好了,倒让姐夫瞧了笑话。”
陈葳道:“你们夫妻继续,你三姐去哪儿了?”
“去……去渡口了罢。”
渡口离军帐有二里远的距离。
陈葳笑看了一眼,完全没将他们夫妻的闹腾当回事,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事,也就袁明珠能受到了陈义执拗的怪脾气。
袁明珠拿他没法,气哼哼地离了主帐,要跪就让他跪好了,看他能跪多久。
陈葳寻到渡口,就见陈蘅站在一条小战船上,正指挥着众人移木桩,还从水里捞出一些奇怪的石头,石头刻有符文,大的得两个人抬,小的得有抱大,全用绳子绑了捞上来。
“这是什么?”
袁东珠道:“是邪教布的邪阵,诡异得很,妹妹在五妹夫的帐里也发现了玄阵。”
“陈义跪在帐中就为这事?”
袁东珠又道:“皇后娘娘很生气,不让他做领将,说下一仗,让你领兵。他的主帐被邪教布了邪阵,他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屡战屡败,是被邪阵给曝露了战略部署,我们一布军,江南盟就知道,不是太奇怪?”
“不是细作?”
“谁知道呢,皇后娘娘很生气。”
陈义那倔脾气,这一跪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
“是皇后罚他的?”
“娘娘可没罚他跪,是他自己要跪的。”
渡口的阵石、阵桩,用了一宿的时间才除干净,陈蘅带着这些东西回了军中。
水军上下已经知道皇后娘娘来的事。
陈义跪一宿,又让士兵对他施以五十军棍之刑。
陈蘅正歇着,就听袁明珠与袁东珠在外头说话。
“二姐,你与娘娘说说,劝住陈义,我是劝不住了,他跪了一宿,现在又令人对他施以五十军棍之刑,这怎么吃得消。”
袁东珠道:“怎么劝?你家那个倔驴子,我是看出来了,就你能受得了,一遇到事,三天不放一个屁,能把人急事。”
“他心情不好才这样,大多时候还是挺好的人。”
“好个屁,要是我这火爆脾气,早就和他吵开了。”
“可吵管用么?我昨儿劝了一宿,他一句话不说,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我也不知道啊。”
袁东珠很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母亲还说你运道好,你自行消受罢。”
“二姐,你就帮我给皇后娘娘递个话,就说不必执军棍,五十军杖下去,他还能有命在……”
陈蘅坐起身,“姑姑,让她们进来。”
姐妹二人进了帐。
袁明珠垂着脑袋。
袁东珠嘿嘿傻笑。
陈蘅道:“陈义不必领兵,先自省其过。传令水军,大将军暂由陈葳代掌,水军整顿,准备下一场仗,本宫倒要瞧瞧,这回邪教和江南盟的水军又会如何?”
她看似虽了两个时辰,实则是进了凰女境,先睡足四个时辰,再起来用朱砂制符,反复练习了许久,总算是制成功了。
袁东珠问:“捞上来的石头的树桩怎么处理?”
陈蘅道:“我令元芸姑姑几个处置了。”
实际,被她都收入了凰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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