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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的眼眸中闪掠过一抹诧异,困惑地盯着秋彦。
“不走了,太累。”
五个字,两句话,明确的深意。
居士立刻明白了秋彦的意图,于是冷笑,右手的食指动了动,他相信秋彦一定看到这个动作,这是他对秋彦的回答。
秋彦还是笑,甚至有些夸张地扬了扬眉。
“你应该记得当年是怎么失败的。”
居士当然记得,当年的场景瞬时翻涌而起,那个当时还很稚嫩的少年眼中充满血丝,冰冷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动作以及让人不可抵御的力量,这些总会让他不寒而栗的因素再一次让他感到寒意。
“我手上正在办的案子有两个人不知死活,她们需要我们去营救,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很急……”
秋彦的讲述很平静,但是居士却知道这不是说笑。
“夏倾穆的生死也不知,也没有任何有利的消息传出,我也很急。”
居士冷笑,他觉得这些话都是威胁,但是这种威胁对他来说真的没用,甚至不值一提。
“就这些?”
“不止。”秋彦轻叹了口气,“我很年轻,因为年轻所以容易冲动,特别是在束手无策之时,更容易不顾一切,因此我感到现在离开那一年那一刻的发疯状态很近……”
他忽然抿紧嘴唇,看了一下居士的四周。
“胜利总要付出代价,我计算过了,假如疯狂一下,你最多只能造成三个人伤害,还不一定能使他人死亡……”
“最多就是我的女同事运气差一点,但是既然她选择了这个职业,那就早就有了牺牲的觉悟……”
“你说是不是。”
居士沉默下来,眼眸中的光芒时而凶狠,时而纠结。
对于秋彦的一番说辞,他最重视的自然就是“疯狂”,当年那场惊心动魄般的战斗怎么都无法从记忆深处抹灭。
秋彦的疯狂委实让他忌惮。
他的对策从一开始就是希望在秋彦“发疯”前结束对决。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居士抬起头盯着秋彦平静的眼眸。
“下一趟轻轨,你从三号车厢上,我从五号车厢上,在空中之城一决。”
秋彦似乎是因为目的达成,唇角边的笑意很是欣然。
轻轨到站,两人一前一后下车,下车后又变成并排向对面的候车区走去,人潮在站台播音员优美的声音中向两边散去。
居士的目光陡然间变成了冰冷的凶狠,一肘向秋彦的软肋攻去。
撕毁条约原本就是他的打算。
刚才所有看上去认可秋彦咄咄逼人的攻击只不过是掩饰,杀死秋彦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居士怎么可能留给秋彦公平的机会。
杀机在出手的瞬间才完全释放,一般的对手恐怕光是在这种杀意中就会行动迟缓,束手待毙。
秋彦却在居士动肘前就已经转身,一拳轰击居士的太阳穴。
撕毁条约可不是居士的专利。
秋彦同样有这个打算。
对付卑鄙难道要用大度、公正来应对?
在秋彦的字典中恐怕从来找不到这个不知所谓的理由。
所以两人在刹那间形成了互相攻击的局势,而且按照这个状况更有可能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唯一的变化似乎只剩下谁死?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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