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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小匀身段儿是美,气质是雅,站那儿,星空下,身后又柔和的光线,是得男人都馋!
得亏两位爷当他玩意儿,一点不心疼这尤物立久了还有些不稳,梅粒甚至会拿棍打他小腿,“别晃!”
他腕上没水袖实物,却拂得依旧美艳,
每当戏中的女子情到深处,牵挂便如水袖般若即若离;而悲到切处,恨,也在拂袖而去那一霎那间凝固。这些深沉的情感,令人荡气回肠。当说这古女子的心思就如同水袖一般含蓄,即使是郎情妾意难分难舍,那思思量量的心事也像是女子的纤纤玉手,总要被水袖层层叠叠地遮掩了去,哪怕是顾影自怜,抑或回眸一笑,也需水袖若有若无地涵盖着……
“云接平冈,山围寒野,路回渐展孤城。衰柳啼鸦,金风驱雁,动人一片秋声。倦途休驾,淡烟里,微茫见星。尘埃憔悴,生怕黄昏,离思牵萦。
华堂旧日逢迎,花艳参差,香雾飘零。弦管当头,偏怜娇凤,夜深簧暖笙清。眼波传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晌留情。”
一些迷思随着他的唱曲,颇有《庆宫春》的意境,
一时,一人唱,双人墓前各迷各思,淡淡的娇艳,十分怡人……
唱毕,也为他唱得太好了,再,到底是从前羊最爱的戏子,爱屋及乌般梅粒将他招近坐下,递过去一杯茶,“明儿可得比今儿唱得还好。”
“是。”小匀遵命。
他当然认得眼前两位爷,京里最厉害的两位主儿。他此次“受残害”始终被蒙着眼,荀小匀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自己下得黑手,是不是他们……毕竟之后被扯去黑布,就被照顾得极好地一直待在干修所复原,再次见到的,就是他们……
小匀肯定也看到梅粒身边的墓碑了,喝了口茶,大着胆子问了句,“芳魂逝几何。”
梅粒望一眼墓碑,“走了八十天二十二个时辰了,”又轻轻拂上碑沿,“你认得的,羊从前最爱听你的戏,所以明天她大祭你一定要唱好……”
却一听,小匀眼都睁大!“羊……王羊?不可能吧……”
梅粒才想训斥“大胆!你敢……”立即怔忪,眯眼问他“你什么意思,”连多多都抬起头看过来!
小匀其实也不敢肯定,但,他第一次清醒后“被逼唱戏”那会儿,确实闻着羊的“味儿”了呀!是的,捧他的万万千,羊肯定是很特殊的那个,除了她是唯一吃过他“独家配方”的人,她送的花最美,却永远坐在最角落处,可小匀还是能捕捉到她最“难以形容”的面庞,羊懂戏,也如痴如醉,偏偏是唯一那个“听”比“唱”更美更迷人的人……
“我不确定,可我感觉她前几天才来听过我唱戏,还送了我好些牡丹,围满了床……”
“你没看见她?!”梅粒都站起身手指颤抖了!
“我才醒,眼被蒙着,但她身上的味儿……”
要从前,小匀敢说到“她身上的味儿”梅粒不得撕烂他的嘴!可现在——梅粒眼通红望去多多,多多同样腰杆直挺着,手上编织的“灵芝”掉到地上……
这是她可怜的坟堆子第三次被掘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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