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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子不欢迎在下?”
张凡面带微笑,漫步入内!
欢迎?怎么可能?
一见他出现的情况,就知道必定是找茬来的,而选在这样的大喜之曰前来,无论是什么纠纷,都已经是在赤裸裸地打脸了,不用一天的时间,五行家长孙被人搅了喜宴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葱岭,成了那些散修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敢这样做的人,又岂会没有底气?更何况张凡虽然脸上带笑,可是周身皆是森然的杀气,外面迎宾护卫的家族中人也半点声息都无,怕是遭了毒手了。
“必有所持!”
姜是老的辣,在其他人或惊诧莫名,或怒目而视的时候,金老爷子却收敛了怒火,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他虽然不言,可是目光中一直在张凡的身上打量,似要看出的他根脚来。
张凡也不着急,毫不在意对方探寻的目光,只是在厅堂之中环顾了一遍,将所有的情况收入眼底。
来的人很多,也很杂!
前排的几桌上端坐的诸人,观其打扮气度都非落魄散修可比,估计是附近比较有身份的修仙者。后面的就逊色很多了,杂七杂八的都有,十有八九是趁着机会前来套近乎,结交情的,与在外面遇到祖孙两人相类。
此时场中虽然有百余人之多,不过却鸦雀无声,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他们也不是傻子,讨好五行家族自然是想的,可是做出头鸟得罪人的事情也是不干的,看张凡气度不凡,又是底气十足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好惹的。
一时间,堂中气氛压抑沉闷,让人生出呼吸不畅之感。
“哐当”
恰在此时,一声瓷器一类的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在整个厅堂之中响彻。
此时的堂中,除了强行压低的呼吸声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也显得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愈发的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了过去。
那是一个看上去落魄无比的年轻修士,手上空落落的,胸前湿了一片,脚下碎瓷片遍地,显然是失手打破了酒碗一类的东西。
一瞬间无数人的目光盯视着,几乎个个的修为都比他高,这年轻人哪里经历过这个,一时间手足无措,全身发抖,都赶上筛糠了。
“好了!”
金老爷子一顿龙头拐杖,低声喝道。
这一低喝,如闷雷一般在厅堂中回响,瞬间将所有人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惊醒了过来。
随即他一摆手,止住了反应过来就要喝骂的儿子,目视着张凡,沉声道:“这位小兄弟,若是我五行家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错过今曰,随时欢迎你上门指教。”
“今天是小孙大喜之曰,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坐下来喝杯喜酒。”
“如何?”
他话音未落,底下一名有眼色的家族子弟就连忙起身让出了一个座位。
金老爷子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看向张凡,等待他的反应。
金老爷子一辈子嚣张惯了,除却在那些宗门来人面前装下孙子,其他时候,还真没有服过软,现在能这么说,已经是见得张凡无论衣着打扮,还是身形气度,皆是不凡,心中没底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多生枝节而已,否则以他的脾气,早一拐杖抡上去了。
别以为那个龙头拐杖样式普通,乍看之下还有点配不上他老人家的身份,其实却是家族中唯一的一件中阶灵器,其上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修士的鲜血,也岂是易与的。
金老爷子这般处理,自认为已经将身段放得很低了,便是一旁的来客,也认为五行家居然难得地讲了一次道理。
同时望向张凡的目光中也不由得上些许怜悯之意,他们多是附近的修士,对五行家一贯的作风了如指掌,自然清楚他们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错过今曰?”
“错过今曰就要你的命了年轻人。”
就在众人暗暗惋叹之时,张凡忽然一笑,没有丝毫就坐或离去的意思,反而踏步逼上。
老头子说话虽然老道,但张凡可不是来作客更不是豁出一身剐来给他们难看的,他,是来杀人的。
“夺”地一声,一个令牌脱手飞出,径直插入了厅堂上方硕大的“福”字上,正是法相宗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上面宗门特有的标志,在阳光烛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五行家族,勾结外人,狂悖无道。”
“法相宗,张凡!”
“奉命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