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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止看着引妄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微微蹙起的眉好似江南水乡面对春花秋月轻愁的世家公子。
“碎星,我觉得它的剑气并没有娘子的纯粹。”柳云止挺了挺胸膛,面带骄傲的说道。
碎星翻了个白眼,妈的智障,都用‘它’称呼了,还问什么。
而且——“舞如是可是用剑气凝剑杀了你,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柳云止顿时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焉儿了。他捏了捏碎星的尾巴,干巴巴说:“娘子好厉害,都能杀了我。”
碎星:蠢货!
它连话都懒得说了。
不过也幸好这是温柔可爱的柳云止,若是那个大魔王,它还真不敢蹬鼻子上脸。
但这也不妨碍它幻想正被它泼冷水的是大魔王,想想都觉得好爽。
嘤,真是太爽了。
“所以碎星,你觉得它是什么?”柳云止神色郑重的问道。
碎星扬起脑袋看向引妄,绿豆般的眼睛蒙上一层氤氲的青光,片刻后吐了吐芯子道:“她是魔。”
魔?
柳云止一怔,许久之后,才神色平淡地看向引妄,眼底深处潜藏着一缕焦躁和担忧,声音艰涩的轻声呢喃:“……心魔。”
竟真是心魔。
他捏着碎星尾巴的手不自觉用力,气得碎星一口咬在他腕上。
柳云止此时却没有心情理会碎星,黑白分明的眼死死盯着引妄,声音看似平淡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其中的恐慌。
“碎星,我娘子还在对吧?心魔虽然侵占了她的身体,但一定抹不去她的意识是吧,娘子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被小小的心魔打败对吧。”柳云止紧张的问道。
如儿杀了他又能如何,只要一想到如儿可能会消失在他看不到听不到的角落里,他便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够了,他什么都不求了,只希望如儿能平平安安、永永远远的活下去。
活在他能看得到听得到的地方,这便够了。
曾经他们相约,生生世世在一起。
而今,他不求在一起,只求如儿能活着。
生命中最大的悲剧,便是一个人妄想天长地久。
碎星沉默了片刻,回道:“是,你娘子还在。”
柳云止眉眼一弯,黑白分明的眼里碎满了月辉的温柔,醉人和煦。
引妄意识中,盘膝而坐的白衣女子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嘴角无意识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缓缓睁开了眼睛。
平台前,引妄一剑划过,刺破了无尘的衣衫,回身又一剑毫不留情的刺来。无尘手脚施展不开,他捏过一粒佛珠指尖一弹。佛珠上面佛光大盛,在无尘面前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
待引妄剑锋刺来时,金色的佛光将古剑包裹,竟然缓慢地开始融化。
引妄大惊,没想到无尘竟然有专门克制心魔的东西,难怪他敢将引妄石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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