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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来,是否为难要去哪位王女的院落,需要在下为殿下献策?”
凤离梧斜眼看她,憋着气儿道:“君有何谏言?”
国储身边无小事,凤离梧一会不是要去睡女人,而是去分赏给燕国、韩国的恩宠。
若是以忠心幕僚的角度而言,她希望太子能争一口气,提住那股子丹田气,一夜奔走两院,雨露均沾,分赏了燕、韩两家。
但是这事儿,又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轻巧的。她怕这么说出来,万一太子做不到,伤了国储自尊,她会被太子一怒之下,派去陪两个婆子在深潭下数鱼。
于是她决定折中,开口道:“韩国在太子筹谋大运河的开凿上,有举重若轻的地位,太子应该与田姬多多亲近,以向韩王示好。”
凤离梧冷冷道:“君倒是筹谋思虑得甚是周到吗,若是个真男子,定然是个说睡便睡的大丈夫!”
姜秀润尴尬一笑,不知殿下哪根筋不对,要来呛她。于是干脆也不说话,等殿下自己定夺。
凤离梧今夜的确是心气不顺。
虽然赐死了两个婆子,扫了赵夫人的脸面。可是那汤到底是喝在了肚子里。
赏给国储的补汤,自然不敢药性过猛。可是渐入夜后,也是气血涌动,加之白日观了这女人娉婷婀娜的身姿,心内也是越发的躁动。
当下便拉住了她的手。
姜秀润被唬了一跳,直觉要缩回手去。
可是太子猛地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在她的耳旁喘着粗气,低低道:“母后怕孤不能满足她的外甥女,便赐给了孤一盅补汤。”
听到这,姜秀润全明白了,也知道了太子白日里为何抽风下令溺毙了那两个婆子。
皇后与太子母子关系不睦,她是一早便看出来了的。只是没想到那位尉皇后竟然这么出格,逼迫儿子如此。
是拿了她生下的这个老虎当做了猫儿吗?这般下去,母子儿子岂不是不到黄泉不相见?
可眼下她无暇感慨凤离梧的命运多舛,要知道一个喝了十全大补汤的男子正搂着她喘粗气呢!
于是她连忙道:“殿下,趁来得及,赶紧去田姬的院中吧!”
凤离梧却皱眉道:“那个女人?还没入府,便跟孤府中的幕僚勾搭,暗通书信,据说以前便是旧识,那等子货色,孤嫌她脏!”
姜秀润惊讶地“啊”了一声,觉得太子为了拉拢韩国真是下了血本,这是故意顶了无数绿云青霞地将那田姬迎入府中啊!
可是眼下曹溪因为尉皇后得了太子的嫌弃,田姬又是个婚前就勾三搭四的……
这么一细细扒拉下来,府中竟是无人可用了!
姜秀润心里一缩,有心让太子叫个清俊的小厮泄火。可是太子的分桃断袖的癖好还未公之于众,自然要顾及上位者的脸面。
于是她便委婉道:“太子觉得哪位侍女顺眼?在下这就替殿下安排。”
凤离梧这时微微松来了手,低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幕僚,拉着长音道:“那浅儿不错……”
姜秀润干笑着道:“殿下莫开玩笑,那浅儿貌丑,可是不敢沾染了殿下的龙子之身……”
开玩笑!浅儿将来是要觅得佳婿的,她才不会让人随便玷污了浅儿的清白!
此时凤离梧已经心烦意燥,懒得再跟姜秀润磨牙,只一把将她掀翻在榻上,低声道:“主上有难,你不尽心领了差事,怎么尽是想往外推?说说,你该唤孤什么?”
姜秀润紧张地说:“自然是要叫殿下……”
可是凤离梧却冷哼一声,目光炯炯地瞪着她。
姜秀润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试探地又喊了一声:“妹夫?”
凤离梧的脸儿顿时黑如锅底,咬着牙道:“你再喊一声试试!”
姜秀润急了,疑心殿下是逼迫她叫“夫君”,便憋红了脸道:“殿下说话时不算数吗?说好了的,在下乃江湖救急,又不是真的顶了妹妹瑶姬……”
凤离梧此时难受得很,只一口咬住了她急急辩白的樱唇,亲吻了好一会,才低声道:“那些个画白看了?你若诚心助孤,总是会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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