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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这人的心思很深。”顿了顿,刘老接着道:“不过,这安慕生似乎和秋氏的渊源非同一般。”
“老大。”罗锅适时插了一句,问:“会不会和他身体有关,我记得他身上那肉是腐烂的啊!”
罗锅的这句话,在帝都的时候也说过,如今再次听来,依旧震撼人心。
道上混的,身上有几块腐肉很正常,完全可以理解为伤口没痊愈。但是罗锅当时就说了,安慕生身上的肉,腐烂不说,还会移动!
移动是个什么概念?
我和黑鬼一阵哑然,对于这个情况,实在无法想象。
“移动的腐肉,究竟是什么鬼?”黑鬼凝重道。
刘老或者因为说话过多,此时不免又干咳起来,好一阵之后,猛地吐出了一个乌血。
见此,我不由担心,忙问:“刘老,你的身体?”
“不碍事。”摆了摆手,刘老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说:“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老大。”罗锅不由眼角湿润。
“罗锅,这些年你一直待我不错,倒是老头子欠你的了。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替老头子多看两眼……”
听着刘老的“遗言”,我原先以为他还能支撑一会,没想话没说完,“噗”地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接着他头一歪,就没了知觉。
罗锅红着眼探了探他的鼻息,悲悯道:“刘老走了。”
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刘老先前的状态基本都是撑出来的,我们虽然不说,但心中也明白。毕竟上了年纪又伤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迅速。
饶是见惯生死的罗锅,此刻也不免泪如雨洒。
刘老对于他,具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情。总而言之,我估摸着在罗锅的心中,刘老应该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我和黑鬼见状知趣地安静下来,各自叼着一根烟。掐灭烟之后,罗锅悲伤的声音旋即传来。
“这鬼地方,安葬刘老是不可能了。这条路上混的,我想他也不会在乎身后如何。耽搁了这么久,我们也是时候上路了。”
罗锅还算理性,这个时候依旧分得清“事有轻重缓急”。闻声我和黑鬼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用青草将刘老的遗体铺盖一遍,旋即迈开了步子。
路过怪鸟身侧的时候,这丫的翅膀莫名扑腾了几下。
“黑鬼,你那枪不至于这么厉害吧?”我疑惑道。
“的确。看来这怪鸟先前就受伤了。”
“不如,救一下吧?”罗锅却是出此一言。
我和黑鬼怔了怔,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救一下?说得倒轻巧。
这玩意刚才差点没把我和黑鬼扇飞,不说“恩将仇报”,但怎么地也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吧?
你倒好!随便一句“救一下”就完事了。
难不成,刚才的理性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心里已经脆弱到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我们备用药也不多,犯不着给这怪鸟!”
黑鬼不耐烦了一句,旋即越过怪鸟,直接朝黑暗中走去。
“这鸟看起来很灵,指不定能给我们带路……”罗锅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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