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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迷茫的睁大了些眼,但下一秒便反应过来,握住的手腕,在瞬息之间灼热无比,秦容惊慌失措的松掉了手。
“哥哥没说话,就当你同意了。”他根本不等秦容拒绝,扣住秦容的后脑勺,略略侧过身体,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两口,他感受到手底下的人僵硬无比石化一般,但他没停止轻啄的举动,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手指没入发丝。
终于在秦容回神推开他前,江峋撤开了,他占足了便宜,起身伸着懒腰往楼上去,“明天我就将小……”
“小东西接回来。”
秦容连忙起身,急得差点摔倒,手掌撑住沙发,“我和你一起!”
江峋顿了顿,背着光,秦容分明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不知为何却觉得江峋此刻心情不妙。
可下一秒,江峋含着笑的声音响起,“好啊,顺便同哥哥约个会。”
秦容一夜未眠,在柔软的床铺里翻来覆去,唯恐江峋反悔,没等暮阳高升,便去敲了江峋房门。
江峋回来,住进了客房,与秦容仅一墙之隔。
不过早上六七点,江峋被吵醒,脸上倒没不高兴的神色,但瞟见秦容眼底乌青时,眸色却沉了沉,他道:“哥哥先下去等我。”
秦容如坐针毡,不知等了多久,江峋下来了。
早晨空气稍带着凉意,被风吹了吹,秦容满心的不安,被安抚了许多。
“安全带。”耳边有声音,下一秒,江峋整个人附到了秦容的跟前,麻利的给他扣好安全带,浓郁的桃子香,从淡到浓再逐渐化成一缕,在鼻尖缠绕,秦容不自在的道了声谢,“出神了。”
江峋指尖叩在方向盘,眼晴看着路,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道:“就这么高兴?”
秦容不打算遮掩,唇角都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嗯。”
江峋斜瞟了眼秦容,掠至腹部时,多停留了几秒,而后才收回了目光。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搭话,至于昨天的那个吻,两人都默契十足的不再提及。
周边环境随着时间,越来越渺无人烟,高楼大厦被遥遥甩在车尾后,翠绿缀满山头,山体有着一层又一层的碑体。
在霜城陵园一公里开外处,有几幢别墅,孤伶伶的立在环山群绕下。
江峋先下车,下巴朝着陵园方向抬了抬,“哥哥认识这里吗?”
秦容抿唇,点了点头。
秦生与他父亲都葬在这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峋把人藏到了这,秦生下葬那天,怪不得阿泽在附近,他怎么就没往这方面多想一下。
江峋又道,“我母亲和崽崽也在这。”
江峋母亲是难产而亡的,江峋自一出生,就成了半个孤儿,母亲在他的印象里,只有薄薄的几张照片,被翻来覆去的去看。
秦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句,“她会希望你开心些。”
“不会。”江峋转过头,眸光仿佛淬了冰,“她希望我死。”
关于江峋母亲,秦生从未提及过,江峋也甚少说起,所以秦容不成想自己一出口便踩到了江峋的痛点,一时之间更找不到话来安慰江峋了。
他无措的抿了抿唇,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凝固的气氛时,江峋却突然笑了,“哥哥真好骗啊,哈哈哈哈。”
他噙着笑,眼晴里都笑出泪了,“怎么会有母亲希望自己孩子死呢?”
秦容闻言,蓦地松了口气,紧接着有些恼瞪了一眼江峋,“胡闹!”
“哥哥别生气,”江峋凑上前,“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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