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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死了?便宜她了!”
呼啸的山风,裹挟着白月秋的最后一丝倔强,在悬崖间久久回荡。
晨曦的微光透过竹屋的窗棂,在白月秋苍白的脸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混着从半开的木门飘进来的山花气息,形成一种奇特的安宁。
竹制的屋檐下,晨露顺着竹叶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与远处潺潺的溪水声、草丛间的虫鸣交织成一曲自然的乐章。
白月秋缓缓眨动沉重的眼皮,意识逐渐回笼。
朦胧间,她仿佛置身于一片轻柔的云雾之中,耳边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歌声。
那歌声如同山涧清泉,空灵婉转,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仿佛近在耳畔。
歌词含混不清,却莫名让人心安,仿佛是母亲在摇篮边轻哼的歌谣。
终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竹制的屋顶,粗糙的竹节和交错的横梁清晰可见。
她转动眼珠,艰难地打量着四周,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竹床、一个木柜,墙上挂着几串晒干的草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你醒啦?”
轻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白月秋微微转头,努力聚焦视线。
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身着苗疆服饰的女子,墨色长发用五彩丝线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庞,更衬得她眉眼如画。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眼角微微上挑,透着一股灵动与狡黠,笑起来时,唇边便会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女子穿着一件绣满精美花纹的短衣,色彩鲜艳的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腰间系着一条缀满银铃的腰带,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
下身是一条黑色百褶裙,裙摆处绣着象征吉祥的图腾,走动间裙摆翻飞,银饰碰撞,清脆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溪流叮咚。
她手中端着一个陶碗,碗中升腾着袅袅热气,显然是熬煮好的药汤。
见白月秋醒来,女子快步走到床边。
将陶碗轻轻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笑容温柔:“可算醒了,再不醒,我都要以为你被山鬼勾了魂去。”
她的声音带着苗疆特有的软糯语调,像是裹着蜜,让人听着格外舒心。
“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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