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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琢俯身一拜,才问道:“晚辈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了许多刻在墙上的画,那些画都是昭烈帝刻上去的吗?”
长定公主东方介可以称呼刘备为“陛下”,因为当今的皇帝是她的父皇,而秦琢若是也称“陛下”,就难免有冒犯今上的嫌疑。
刘备知道自己的画工不怎么样,但他面不改色:“不错。”
秦琢立即接上了下一个问题:“昭烈帝为何会在此处?”
“死后醒来,我就在此处了。”对于秦琢,刘备倒是有问必答。
“昭烈帝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谥号的?”
刘备看了目光锐利的秦琢一眼,并没有感到冒犯,他道:“现在的你可比以前敏锐多了。”
被刘备慈祥的眼神盯着,秦琢愈发郁闷了:“晚辈不是那位诸葛琢。”
刘备随意地嗯了一声,一副你说任你说、信不信由我的表情。
“若是昭烈帝的那位故人还活着,如今都已经一千八百多岁了。”秦琢尽量委婉地提醒他道。
刘备不为所动:“可是我也有一千八百多岁了。”
秦琢深吸了一口气,将话题掰回了正规:“是因为在我们之前有他人来过,所以昭烈帝才能得知自己的谥号吗?”
“不错,聪明,不亏是孔明教出来的。”刘备挑眉。
面对油盐不进的季汉昭烈皇帝,秦琢已经放弃了让刘备分清自己和诸葛琢:“诸葛琢……我是诸葛丞相的子侄?”
“不,你是孔明的书童。”刘备眼含笑意,“当年带二弟三弟去请孔明时,你还把我们拦住不让进门呢!”
虽然不是自己,但秦琢还是无端地生出了几分心虚。
趁着秦琢与刘备说话的间隙,苏颦低声且快速地将外头的情况向东方介一一道来,东方介的眉头皱成一团,但神情并不惊慌。
“无妨,区区一个蔡彬,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东方介看向刘备,“孤更在意眼下的状况。”
她跟着玉片,从悬崖上的小洞钻了进来,没几步路,眼前便豁然开朗。
一条地道蜿蜒曲折,四壁都是黄泥,散发着腐烂萎靡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东方介本想带着亲卫往里面走,不料那黄泥竟然覆盖着威力不俗的阵法,不为取人性命,只为逼退一切擅闯者,而亲卫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阵法卷起的狂风杀气逼出了地道。
不知是不是有伴生玉片护体的缘故,东方介倒是未受太大影响,但失了亲卫,她只能独自前行,在地道里兜兜转转遇到了刘备,还没说上几句,苏颦就也突然出现了。
刘备忽然看向了东方介:“我看你也等得着急了,来来来,到这边来,我详细跟你谈谈。”
然后又挥手驱赶着其他人:“外人都走远一些!哎,阿琢你干嘛去?”
不是让外人走远一些吗?秦琢心下疑惑,道:“昭烈帝要赠长定公主一份机缘,晚辈又何必在边上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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