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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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别大张旗鼓地跑来找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追我呢。”萧霁闻言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是吗？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他看了眼不远处排的满满的队伍，“不然我下次请你吃饭好了？”屠丽嫌弃地撇了撇嘴，“算了吧，你能追到灵犀才请我吃吧。”

萧霁笑了笑，“太感谢了！你要是有看上的男生也可以告诉我！”她有些无语地狠拍了下萧霁的脑壳，“别再那油嘴滑舌了，再不快点走抢不到今天的特色餐点了。”“那今天灵犀会来吗？”“你忘了？她去参加市区比赛了。”“哦——”

屠丽总觉得有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她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食堂。

程染透过窗户注视着屠丽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他想着刚才屠丽与那个男生说说笑笑的样子，心情莫名地有些不爽。

“程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拿出手帕再次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发福的他不太习惯不开冷气的房间，但他可不想在许久未露面的校董面前失了颜面。

“高宇老师，听说你的班上有不少特优生，我想看看他们是否有真才实学，值得我的投资。”程染坐在身后的办公椅上，看着高宇慌慌张张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皮质资料本放到办公桌上。“您说得对，特优生保持好成绩是必要的，我班上那几个学生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程染接过本子，一页页地慢慢翻着，在看到某个名字后停了动作。“有什么问题吗？”高宇见程染突然停下来，伸脖瞧了一眼那上面印着的名字。“哦，屠丽啊……最近她的月考成绩是有点下滑，”他怕程染不满又连忙解释道：“不过之前她的成绩都很稳定的，最近看她跟萧家的小子走的有点近……”察觉到程染冷冷扫过来的眼刀又赶紧改口：“不过肯定不是早恋哈哈哈，那样的大公子也不会看上这样的，也就是玩玩——”资料本被重重合上，打断了高宇，他敏锐地察觉到程染的不悦，嘴上的话头立刻打了个转：“不过您放心，她本质上是个好孩子，我们班上的特优生绝对不会辜负您的资助。”程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情越来越烦躁。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会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回想起她被压在身下的样子，甚至在梦里都……

他唾弃着那晚失控的自己，逃避着面对她，却还是忍不住来了这里，想要看一眼她的近况。

“程先生，我还有件事想……程先生？”程染回过神来，“好了我知道了，你拿着资料本先走吧。”他下了逐客令，高宇还想再说什么，暼到程染微冷的眼神只好悻悻地点了点头，拎着公文包退出了办公室。他关上门，有些懊恼地叹着气，“看来得让程先生看到我的诚意才行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窗外，他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贼溜溜地转了几圈。“或许……送他份大礼？”

虽然屠丽说不需要萧霁帮什么忙，不过几天后她迫不得已地去找他求助了。趁着下课的空隙把萧霁拽到了没人的拐角，“小鸡啊，不用请我吃饭了，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上节课一直在睡觉还没睡醒的萧霁瞬间来了精神，“什么什么！让我听听！”

屠丽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就是……给一位年长的男士送礼物，送什么比较好？”瞥见萧霁瞬间变得八卦的脸色她又忙补充道：“是给长辈！普通的生日礼物而已！”

萧霁耸耸肩膀表示明白了，“我想想……我老爹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酒或者酒杯……”他突然灵光乍现，“前两天我看到学校后街那边新开了家玻璃制作工坊，你不如去那看看？”

屠丽想了想，以她的财力也买不了太贵重的礼物，她在别墅的客厅里看到过一个酒柜，里面满满地摆了好几排不同品牌的酒。不过程染喜欢喝的酒肯定很贵，所以送个酒杯似乎还挺不错？

“你的提议很不错，我放学就去那里看一眼。”屠丽拍了拍萧霁的肩膀，“多谢，帮大忙了。”萧霁憨笑一声，“咱俩谁跟谁，多替我在灵犀面前美言几句就好。”屠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与其在我这里打探情况，你倒不如直接去找她让她对你有印象。”他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等我准备好了我一定——”

上课的预备铃声骤然响起，屠丽和萧霁从拐角里走出来，迎面撞上了他们的班主任高宇。“高老师好……”屠丽感到有点尴尬，生怕班主任误会他们有什么关系，但高宇只是笑着推了推眼镜，“快走吧，马上就要上课了。”两人都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冲他点了点头便走向教室。高宇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屠丽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离去。

（十三）节日

屠丽有些踌躇地站在店门前，这家店位于离学校后街的一条巷子的最深处，大概是老板为了减少支出才选择在这里开店，如果没人介绍应该很少人会知道。她抬头看了眼招牌上的字：珍心玻璃制作工坊。透过旁边的窗子依稀能看到里面摆着一大堆样式奇怪的玻璃制品，顾客似乎没有几个，她推门走了进去。

屠丽正在打量着柜子里一排排的玻璃制品，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迎了过来。“您好，请问是想买玻璃成品还是亲手制作？我们现在有套餐优惠哦。”屠丽想了想，比起买成品，还是亲手做出来比较有意义吧。“唔，我想亲手试着做一下，想送给我的……长辈。”妇人闻言笑得更加和蔼，“没有问题，请来这边，我会为您详细说明制作流程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两小时后，屠丽从玻璃工坊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张记录详细事项的单子。她有些肉痛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支付账单，私人定制的价格有点超乎她的预期。不过今天已经把模具的雏形定下来了，之后几天她会在放学后抽空来学习制作流程，离程染的生日还有三周，时间应该刚刚好。她给每天来接她上下学的司机周叔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这一段时间都不用来接她。

屠丽低着头将信息发送出去，背后忽地强烈感受到一股粘腻的视线，她猛地回头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她以为是错觉，收了手机向家的方向走去。

10月的最后一天是周五，也是所有学生翘首以盼的万圣前夜，从下午开始就有不少学生蠢蠢欲动了。屠丽也没有心情在自习课上写题，她的玻璃酒杯已经烧制好了，今天就可以去取成品了。但她不知道明天程染会不会回来，她觉得程染的反应有点太大了，虽然她本来就对他有些非分之想，所以才昏了头大着胆子那么做了，但如果他真的很介意……那么就把它当成意外好了，总比现在这样躲着她要强。

屠丽越想越烦躁，用笔尖狠狠地戳着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