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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重山把刀重重的拍在桌上,低沉道:“你看好了,这刀上确实是沾满了血迹,可都是蛮族人的血,从未有过一滴大康平民百姓的血!”
闻言,杨世文愕然,原来这小子是说这个。
“我非杨娴不娶,你不同意我便一直在府门口候着,直到你同意!”
关重山言罢,拿起战刀大步走出厅堂。
杨世文长呼了口气,惹得杨娴在身边发笑,“父亲不是从不惧武力么,怎么看你还有几分心惊呢。”
“咳。”
“文人傲骨无所畏惧,为父怎么会怕他,你看到了吧,为父就是把头伸过去他都不敢砍。”
杨娴道:“我看你是嘴比骨头硬。”
“有你这么说爹的吗,是不是那个小子教你的。”
“重山可没说过你一句坏话,倒是你偏见极大,你身为读书人的胸怀呢。”杨娴撅着嘴,发泄着对父亲的不满。
杨世文皱着眉头,“还未过门就重山重山的叫,成何体统!”
杨娴大喜道:“那父亲的意思是过门就能这么叫了?”
“想都不要想,你们的亲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
杨娴精致的柳眉都在跳动,大声道:“关重山是镇北王府世子,冠礼之后就能继承镇北位,他才双十之年就已身经百战,死在其刀下蛮族不知多少!”
“是,他是武夫,他没有那些文人儒雅风趣,没有那些人有才学,可他是英雄,比那些整日只知卖弄诗文才情的人强多了。”
杨世文转过身,“你是说为父,还是说你大哥,二哥他们?”
“谁接话我就说谁!”
杨娴咬牙道:“我还跟您明说了,我非重山不嫁,你若不同意,我就让重山带着镇北军来抢亲!”
“这丫头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一直听着的李榕说了女儿一句。
“你看你把女儿惯成什么样了。”杨世文欲言又止,只好说夫人的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因为当年镇北王说你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就记恨至今,不让我嫁到镇北王府。”
杨娴不屑道:“亏你还自诩饱读之士,心胸却如此狭隘。”
“胡说,你父亲岂是这种人。”李榕开口道:“你父亲根本就没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那是为什么?”
“云儿,你知道历代镇北王都是什么年纪甍逝的吗?”
杨娴愣神摇头,她从未想过自然不知。
李榕低沉道:“均算下来不到三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杨娴沉默,她知道母亲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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