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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组静默了几分钟,徐沛红已经在调拔人员了,去与不去之间,现在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他的嫌疑已经确定,董淳洁问着:“仇笛在什么位置?”“长安大学……一直和那位女同学在一起,下午五点不到就去了,一直到现在。”王卓笑道,相比而言,这个线人好像是最潇洒的,讹了不少钱,还有心思泡妞去。“把他弄回来,去什么去……反正这是瓮中捉鳖了。”董淳洁烦燥地道。排兵布阵已经开始了,国安的行动要比公安遍地警车抓人低调的多,从西郊、市国安局、南苑训练中心出去的都是无标识民用车辆,沿着监控点,一点一点,慢慢织起了一个天罗地网………………“我要走了。”仇笛装起了手机,踱步到长安大学这座未名湖畔,对着等她的庄婉宁道。两人说了好久,一起在老师灶上吃了晚饭,重新回味了一遍学生时代的味道,然后又像曾经大学的悠闲时光一样,把校园了逛了一遍又一遍,庄婉宁笑着道:“三个小时前,你来告别;结果蹭了我一顿饭;两个小时,你说要走,结果骗我陪你逛了四遍操场……现在要走,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是真要走。”仇笛不好意思地道。“真的?”庄婉宁怀疑地问。“真的。”仇笛笑道,微笑着看着庄婉宁,此时的月上梢头、清映水中的美景何等的销魂啊。“我好像觉得我错过了什么?”庄婉宁留恋地道,美目眨着,像眼里也有一轮新月。“你会觉得遗憾吗?”仇笛轻声问。“会,不过也许得到会觉得更遗憾,就像男人常说的,自家的孩子别人的老婆,之于女人有时候也一样,也是自家孩子别人的男人啊……呵呵,我送送你……”庄婉宁随意道,领着仇笛走向了校门的林荫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仇笛觉得什么碰触到了他的手,他下意识地去捉,一下子把一只温温润润的小手捏在手里,庄婉宁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抽回来,只是笑着道:“我理解了,你是缺爱,来我这儿找慰籍来了?告诉我,找到了吗?”“好像找到了点。”仇笛得意地道。“就当重温了一次早恋啊……咦,对了,你到底要去哪儿?以后还来长安吗?”庄婉宁这才想起,这个很重要的去向,居然没问。“我倒是想来……但是,我怕你男友介意啊。”仇笛难为地道。“废话,我男同学多呢,他介意得过来吗……对了,我得正经跟你说个事。”庄婉宁拉住他了,严肃地,面对面地看着,仇笛懵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下意识地道着:“什么事?你回心转意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不介意你以前的情史。”“啊呸,你想什么呢。”庄婉宁抽回了手,嗔怒地捶了他一拳,不过手势马上又变成给他整整衣领的样子,果真很严肃地告诉他:“要不,你别跑了……去公安局投案自首吧?”“啊?”仇笛一张嘴,惊叫出来了。这样都行,咱现在都是国安的人。“真的,就打了他一次,大不了赔他点钱,他还想怎么着?”庄婉宁道,一看仇笛这得性,明显不想去,她道着:“你听我没错……不了总归是个事,我跟马博说过你的情况,真不行,我们俩给你找份像样的工作,你就先干着,老晃悠着不算个事啊。”这叫什么事啊?没挽回人家的心,结果惹得人家爱心泛滥了,仇笛却是不好意思拒绝,他侧过头不好意思地道着:“那我……我想想,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都没有责任感,没点担当,那个姑娘敢喜欢你啊,也就我当年瞎了眼了,把你当梦中情人呢。”庄婉宁斥道。“啊?”仇笛眼睛又回过来,瞪得老大,惊讶地问道:“真的吗?那我真就去投案自首了。”“你个傻瓜……行了,别贫了,要真走,我也不拦你,有时间常来看看,别断了联系;要不想走,就按我说的做,堂堂正正做个男人……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仇笛。”庄婉宁道。这个心血来潮的告别,终于达到高潮,也到了尾声,仇笛听得是五味杂陈,他看着庄婉宁的秀厣美目,总有一种深深怜悯,总在臆想着一种恐怖的场景,这样的花样年华关到深牢大狱里,那会让他心碎的……他舍不得,她那怕受一丁一点的伤害。眼睛,仇笛眼睛里的深情被庄婉宁读到了,那是深深的眷恋、那是由衷的倾慕、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依依不舍,一瞬间,庄婉宁心里最软处被触到了,她笑着,调皮地指挥着仇笛道:“闭上眼睛。”“怎么啦?”仇笛温柔地道。“闭上。快点……这儿没人。”庄婉宁像当学生时候那么偷偷摸摸找好玩的事。仇笛闭上了,然后他蓦地觉得香风袭来,蓦地觉得温香满怀、蓦地觉得唇上香润馥郁,蓦地,这个轻轻地吻刺激得他兴奋了,等睁开眼,庄婉宁早咯咯笑着跑了,银铃般地笑声传回来句:“傻瓜,知道你想什么。就当咱们早恋过了,别当真啊。”树荫下,人去留香,仇笛果真是傻傻地摸着被吻过的嘴唇,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他慢慢倒退着走着,心里却是泛起着苦味,错过的美好真多啊,当年明明可以淫荡的,我为什么那么矜持呢?哎呀,悔死了,否则生活会是另一个样子……他拍着脑袋,沉浸在这突来的浓情蜜意中,方出校门的时间,差点撞上个人,他闪身就走,不料那人故意撞一般,又挡在他面前了,这下猝不及防的,真撞上了。“耶?你……”仇笛一抬头,人高马大的费明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费明道着:“臭小子,你还满腹不情愿的,我都想和你角色对换了。”“呵呵,哥,你老了,嘎嘎。再说你长这么高,谁亲得着你啊。”仇笛道。“臭贫吧你……走了。”费明道。“喂,你怎么出来了?电话让我去会面。”仇笛追着道。“用不着喽……”费明道着,仇笛摁着车钥匙,不料却被费明一把夺过来,他笑笑道:“我的任务是把你带回去,他们的伎俩到头了,李从军已经开口了。”“啊?”仇笛莫名地被勾起兴奋了,急急地坐到了副驾上追问:“怎么回事?”“死者中野惠子刺激到他了,他交待了点东西,现在已经准备抓捕了……差不多到位了。”费明瞄了车上的时间,20点25分,快到位了。对于仇笛这个秘密不算秘密,指挥他的段小堂就是目标,这是经“李从军”指认的,是个重要的中间人。“不对啊,我刚捋清头绪……重点嫌疑怎么落到段小堂头上了?不对,我们这行的规则是:凡能看到的,都不应该是真相,当间谍的都差不多……假如他们知道我有问题,那这时候,该收拾我了……假如他们不知道我有问题,这个时候也到收拾我的时候了……动手应该是雷霆一击?怎么可能这么拖泥带水……”仇笛自言自语道,有点郁闷了,总觉得那儿不对劲,那儿和自己想像到的情况出入甚大。“你理清什么头绪了?”驾车费明,好奇地问。“你们把我弄迷糊了,怎么突然就改变行动计划了?”仇笛问。“李从军开口,比什么都有说服力。”费明道。“不对,什么地方不对,今天早上突然就换人了……然后有意的让人进入了中野惠子的居处,这是最后一招杀招,要把我钉死……为什么幕后那位不直接指挥,让段小堂跳出来指挥我……现在还打着招蓦的旗号……如果他们不声不吭的话,现在都发现不了中野惠子已经死了……这不是画蛇添足了吗?本来一个人指挥到底,我就这个黑锅就背定了,他们为什么临时换了人……傻逼,我操他妈……傻逼……”仇笛吓得冷汗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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