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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泗吴点点头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心思灵巧，这书单对于别的书商都是有的。我本来以为你这是小本生意，也只有一本书卖，没有特意写书单给你。现在你提及了，我给你写一个吧。”说完，覃泗吴提笔写了一份书单递给柳雅，道：“这是让马六跟踪李大锤拿着那张书单出了飞鸿坊，柳雅忽然感觉人生的意义满满的都是期许。现在有了红袖坊的一成红利，虽然还没有对红袖坊的决策权，但起码她向赵大东家的产业伸出了一只手。只要再好好的计算一番，她相信以自己的实力最终会插手到仙客居的。而飞鸿书坊这边发展起来的话，每个月的进账绝对不会红袖坊少。毕竟飞鸿书坊是官家的造办处，整个南平州的书院都有他们买办书籍，那势力范围可真是不小了。两边的收入加起来，不出一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柳雅觉得是该计划一下其他方面的生意了。当然，这个“其他”，是要从秋影那边入手的。柳雅一边琢磨着自己的计划，包括如何的尽快把秋影培养起来。一边转弯又往南岭的那个印书作坊走去。她得把书单最近两次的数目和送货的日期告诉他。这样自己不方便过来的时候，南岭自己也能够去送货了。正走着，柳雅眼睛的余光一扫，看到一个壮实的身形鬼鬼祟祟的从旁边的巷子里出来。随着一个穿花衣服的夫人走了一阵子，走到人多的地方接着让路撞了那妇人一下，然后转身走。其实，撞人是假，偷钱是真。而柳雅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撞人又偷钱的，竟然是春妞的哥哥李大锤。还真是让春妞给猜着了，这李大锤在城里赌坊输了钱，还欠了大笔的债。现在想回家去偷他爹娘的养老钱，可是身无分想坐车都没有。要是走回去，起码得走两天，还得是不吃不喝的一路走回去，那罪他能受得了？因而想出了偷钱的法子。不过那妇人没有发现，柳雅可是看见了。柳雅却也没有声张，只是悄悄的跟了去，想看看李大锤在哪儿落脚。结果好巧不巧的，三拐两绕，李大锤绕到了城墙边的那片贫民窟。钻进了一间破烂不堪的旧房子里。柳雅看李大锤进去了，琢磨着可能那是间废弃的屋子，李大锤没有落脚的地方，又住不起客栈了，在这里临时蹲着呗。估计着如果没有人追过来，他数好了那钱袋子里的钱，还会去赌场翻本的。这片贫民窟是和马六家一溜儿的，只不过马六家在另一边，和这边还差着有一条街的距离呢。柳雅站在这儿看了一会儿，也没见李大锤出来，估计他确实是在这里落脚。想了想，柳雅拉着马转身朝马六家走去。正巧，马六在家。坐在门槛摘菜。本来告诉他这只胳膊一动不能动的，但是柳雅其实有些夸大其词了。所以现在看来，马六摘菜也是小心翼翼的。听见了马蹄声，马六抬头看到是柳雅，还讶异了一下。然后赶紧起身，问道：“女侠，你怎么来了？”“有事求你。”柳雅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个朋友的哥哥，跑到城里来赌钱，输了偷，然后躲在那边头我就想让家底再厚一点还不还钱的柳雅根本不在乎，她只觉得如果马六能改好，起码等于是救了两个人。一个是马六自己，一个是他二叔，以后叔侄两个能好好的过日子，真心什么都强。说定了，柳雅又叮嘱马六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让他只要盯着李大锤行，千万别暴露了自己，也别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再牵连在一起了。马六痛快的答应着，柳雅也放心离开了。这些话说多了也没用，马六一心要改好，她给提个醒够了。马六要是跟李大锤一样，坏到根儿了，那是个找死的货，柳雅更不需要多说一句。拉着马往外走，刚拐过城墙边的一条巷子，见小英打从另一边拐了过来。小英见着柳雅抿嘴一笑，紧走几步朝柳雅走了过来。柳雅明白了，小英应该是在等她呢。问道：“有事？因为马六吧？”小英点点头，道：“女侠，你说的法子好像有用。”“有用是有用，怎么还好像？”柳雅说着笑了。她觉得小英和马六这一对挺好玩儿的，兴许还真能成。小英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能看出来。我不去他们家了，马六哥反而惦记我了。虽然他还没来找过我，也不和我说话，见面还躲着我，可是我不在的时候，他会偷偷的往我们家这边看。连我婆婆都看出来了，还问我说咋不过去了，还说马六哥有一次故意在我们家门口走了两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