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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公孙义此时近乎疯狂的语气,穆侯楚却淡然很多,只是言辞间的冷意却是藏不住的:“我已经命人从沧州调兵,最多再过五日便会抵达京城,那七万大军的马蹄都能将你踩死,你说我输了?”
公孙义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沧州?沧州距离京城路途可遥远的很,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以为这京城还能撑的过我五日的攻击?做梦!”
沧州地处边关,距离京城自然是遥远,一路紧赶慢赶,最少也得半个月才能从那里调兵过来。
穆侯楚声音淡漠:“能不能撑过,也不是你说了算。”
“穆侯楚,你别做出这么一副狂妄自大的架势来,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就一定是无人敢比的?不是我说了算,那就更不可能是你说了算!”公孙义这话带着恼羞成怒的语气。
公孙义这辈子都活在穆侯楚的阴影之下,分明他才是丞相嫡长子,他才应该万众瞩目,为人称道,可这个庶民出身的人,却点点处处强过他,就算八年前科举一事,靠着身份强压他一头,占了状元之位,可那次科举之后,又有谁说起他这个状元?人们茶余饭后,喋喋不休的,依然是这个仅居探花之位的男人。
陈易凝那句话说的没错,在穆侯楚的面前,他公孙义的确没赢过。
正是因为没赢过,所以才更为恼火,更为敏感,发誓要亲手杀了他才能解恨。
更何况,穆侯楚还亲手杀了他的父亲,害他满门抄斩,害他至此!
他们之间,早已经是血海深仇!
公孙义捏着剑的手越发用力,恨的几乎要咬碎牙。
“来人!将她给我带上来!”公孙义挑衅的看着穆侯楚,嗤笑一声。
随即,便见两个侍从架着一个单薄又美丽的女人挡在了公孙义的前面。
正是陈易凝。
公孙义哈哈大笑着道:“穆侯楚,你的女人都在我手上了,你说,我是杀了她,还是剐了她?”
穆侯楚没有弱点,因为他无父无母,因为他无兄无弟,因为他冷血无情。
今日挟持之举,一来是陈易凝想要的,二来,也是公孙义想要的。
因为他找不到穆侯楚的弱点,所以捏不住他的死穴让他痛苦,他对陈易凝到底有没有感情,公孙义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是好歹外界传闻便是陈易凝和他是一对,那么此时不论他对陈易凝有心无意,公孙义此时挟持着“他的女人”,都觉得成就感十足。
似乎借此,便可以略胜一筹。
穆侯楚神色却未变,声音平淡:“她不是我女人。”
陈易凝脸色一白,瞬间没了血色,他竟如此绝情?
“侯楚······”陈易凝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和颤抖,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知惹的多少男人为之心软。
她看着他身上那一身红衣,这就是,九日前他成亲的喜服吗?
陈易凝心口都生疼的一拧,他素来讨厌艳色,她因此从未敢想象过他会为了她穿一次喜服,可他却为了那个女人······
胸腔中的恨意越烧越烈,袖中的手狠狠掐住,似乎掐着的是那个宁她嫉妒到发狂的女人的脖颈。
穆侯楚却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动容的意思。
公孙义发了狠似的,嗤笑一声:“还说自己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被抓了,却还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既然如此,这个女人的性命留着也无用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清楚,你穆侯楚就是个没种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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