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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上耳麦,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老马征询地看着崔宵天,崔宵天也是思考此事的最佳处理方式,想想意见基本一致,一步一步,评测报告先出,等仇笛回来再商量下一步,这问题就来了,老马纳闷地问着:“仇笛和二皮呢?怎么,又带人去玩了?”“去西北了,接个人去……好像也是个要出狱的。”崔宵天道。“谁呀这是?”马树成疑惑道,他一问,耿宝磊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惊讶道:“我想起来了,祁连宝……这都几年了,仇笛居然还没忘记这家伙。”“不会又是个怪胎吧?”马树成好奇地问。“你想让他身边有个正常人,那太难了……见了你就知道了,机械战警级别的,当过侦察兵,老毒要和他比起来,顶多算个菜鸟水平,那家伙十个八个人根本近不了身?仇笛算可以了啊,和费明教官好歹还能过几十招,可和祁连宝打架,被打得躺床上一周都下不来。”耿宝磊兴奋地说道。“这么拽的人物?还能被警察抓到?”马树成疑惑了。“他是自首的。”耿宝磊道,末了觉得言辞不准确,又补充一句道:“仇笛把他送进去的。”“我……日!这到底什么关系,乱七八糟的?”崔宵天听不明白了。“你只喜欢男人的肉体,根本不懂男人之间的感情。”老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竖着耳朵听,他白活了崔宵天一句,崔宵天疑惑地问着:“那你知道?仇笛跟你说了。”“我也不知道。”老膘乐滋滋地,把崔宵天气得直翻白眼,尼马不知道瞎得瑟什么,一伸手就抢走了他的手机,吧唧给他塞到座位缝隙里,一时半会甭想抠出来,老膘理也没理,又从裤腰里拿出一部来,鼻子哼哼得意地道:“打赌,你猜不出我有几台备机。”“你个贱人。”崔宵天扑上去抢。“放开我,你个变态。”老膘挣扎着,两人不客气互挠上了。马树成深深一叹,坐正了,无语,耿宝磊开着车,笑得那叫一个乐呵………………他们一行直驱老膘的住处,开始忙碌了,驶下高速的时候,刚走就碰到了交通管制,成列的警车守着路口,等着押解车辆的通行。那车里是谁,目标车队的来自哪里,都是无从知道,通体黑色的车辆,挂的是军用牌照,在这样的路上有特权的,畅通无阻地上了高速,直驶机场。在京城或多或少都能碰到这种人,对于大多数人都是惊鸿一瞥,然后很快会置之脑后。但身处其间的人个个都是如临大敌,直通机场地勤入口的门也被管制了,机场公安带领着来车直驱停机坪,之后数辆车围拢押解车,围成一个环形,等着车门洞开,整个过程迅速、利索,从那些干练的行事方式上,外围到场的老公安都判断得出,这是更高一阶的押解任务。不过没人知道他是谁,后门洞开,从车上解下来的人套着头套,他两位戴着墨镜的西服男解上飞机,之后飞机腾空而起。这支队伍得到收队的命令后才解散。汇报:押解完成。命令:x7组,两小时后接应。在忙碌的航空港,无人注意到,什么时候又来了一支队伍,等着一架落地的航班,匆匆接上机上下来的一位,这一次声势可不大,是轻车简从,悄无声息走的。任务在一个小时完成,和董淳洁同处一车的费明听到解散命令时,像所有外勤出行完成一样,舒了一口气,年纪大了,习为以常,倒不觉得紧张了,大多数时候首都附近的任务,根本就无惊无险。“董局,中午要不到我们队凑合一顿,给我们上上思想政治课?”费明笑着问。“得了呗,我不找骂么?你们背后还没准怎么埋汰我呢。”董淳洁不屑道。“那怎么办?回单位……可把饭点误了。”费明道。“随便那儿,找地儿凑和顿得了,整那么麻烦……对了,今天这个事和你身边那几位可都有关啊,嘴牢点,别在这个上犯了错误。”董淳洁提醒道。“您放一百个心吧,我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吗?不过董局,这也没什么可保密的……就是把人放回去,外交上一个交换而已,这都快三年了,有点价值也被榨得干干净净了,拿他换回一个我们自己的同志,世界上通行的惯例啊。”费明道。放了……那个人放了,唯独想不开的,估计是董淳洁了,他想想死去的战友,他想想北疆的命悬一线,仰头长叹了句:“狗日的,我该当时毙了他……那些玩政治的,眼里只有利益,根本没有自己人的死活。”“可利益,也是国家利益啊。”费明道。“要是他们的儿女或者父母死在这个上面,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那么淡定……不过又能怎么样?斗争是不会停止了,可能都会死,可谁也不会死心。”董淳洁道着,他翻看着手机屏上的任务描述,是一位让他刻骨铭心的人,他叫田上介平,曾化名李从军在国内从事间谍活动,这种案件抓了很多人,唯独这个祸首一直被雪藏着,直到最近,在国与国之间的被俘谍报人员交换中才出现。这种事,那个国家也有之,不过那个国家也不会公布出来,因为不公布,比公之与众的价值会更大,就是田上介平,他是一人换回了三位,其中还有一位被关押十年之久的中籍人员。手指一犹豫,董淳洁把这个任务的界面……删除了。路过各庄路口,费明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他出声问着:“董局,想不想见个人,从前面路口拐出去不远就是。”“谁呀?”董淳洁问,一刹那他想起来了,直接道着:“好,顺路看看去。”“不知道包老板还认不认您这位董哥啊。”费明开着玩笑道。“仗义多是屠狗辈啊……我敢跟你打赌,就是我穷成要饭的,剩下最后一个还肯拉我一把的,绝对有包小三……呵呵,哎,这臭小子,出息了。”董淳洁概叹道。“那是,他那场子原来是个垃圾堆,村里巴不得有人清理呢,给他们承办价很低,他和仇笛直接往这儿投了一百万……我当时觉得两人脑袋都被门夹了,谁知道这才几年光景,这家伙……四个分场,光囤货的资产都有三百多万了,翻了一番多啊……”费明概叹道,成大事者,还真不论在什么行业。“赶上大建设了啊,这个空子钻得不错,现在建设都拓展到六环外了,不愁生意啊。”董淳洁道。“同行不同利啊,我要说您根本不知道这生意里的门道,您信不?”费明笑着道,董淳洁一愣:“就个租赁钢模板,还有门道?”“门道大得去了……干这行生意的,京城得有上千家,凭什么用你家的?”费明道。“哟,说来听听?三儿顶多个小学文化、幼儿园的智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门道?不会是几个坏种又组织黑吃黑了吧?”董淳洁道。“错,包老板现在是合法商人……呵呵。”费明解释着,据他讲,这也是一次酒后包小三吹牛逼露馅的,敢这行生意还真有特殊性,是收了押金,租出钢构件、模板,等施工混凝浇注成型后,再给你还回来,去掉损毁的,押金几乎相当于出售的价格,所不同的是你交回多少租赁件,还要给你退回多少钱……因为不可避免地施工过程中要有损坏的、损毁的、被盗的、丢失的等等,这一块无法还回来的,基本就相当于卖出去了。但关键不在这儿,费明说了,那些丢失的模板和钢构件上,他问董淳洁:“您明白了吗?”这怎么明白?董淳洁当然没明白,费明一笑道着:“您想想,三儿什么出身啊?”“哦,我好像明白了……难不成,他把丢失的那些,还能再低价收回来,重复出租出售?”董淳洁灵光一现,想到了,不过觉得那种难度似乎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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