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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哥,西洋画如何?”杨广北问道。
“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宋阶诧异,夸张地看着他:“你懂的欣赏吗你?”
杨广北“哼”了一声,解释道:“祖母独爱菊,尤其喜欢那几亩花田。来年她大寿,我就是想讨个巧,表个孝心。”
他顺手从一朵金丝菊扯了几丝花瓣,又毫不留情地将它们散落在地。脚步踏上去,美丽的花瓣立即就零落成尘泥。
有少女不断地从他们身边含羞带笑地走过去。
杨广北板起脸。
宋阶露出阳光般俊朗的笑容,于是很多少女的脸上就升起了红云。
“小北,你总板着脸做什么,那么不近人情的?”宋阶含笑,听见杨广北又是一声冷哼,便道:“西洋画么……和咱们的画最大的不同就是,咱们画画用的多是纸和墨,它们的画用的多是布和各种颜料。经小师妹那么一提,我倒也觉得,你家那几亩菊花,的确用洋人的技法比较合适。”
“这是怎么说?”杨广北有了点儿兴趣。
“西洋人作画,是用刷子将颜料一层一层从画布上刷的,很能给人一种浓墨重彩层次分明的感觉,哪怕是一副画没有几种颜色,也依旧能够如此。”宋阶摇头道:“我不善画,更不善西洋画。单是欣赏还成。我那里收了几幅好的,恩,有一副画向日葵花特别出色,你去看过大概就知道小师妹所说的意思了。”
“那就去看看。”杨广北道。
“现在就走?”宋阶问道。
杨广北略微仰头看了他一眼,道:“不然呢?难道南山哥有心仪的人在这里所以不想走?或者,南山哥想着趁机寻一个知心人?哦,我没记错的话,南山哥你眼看十七了吧?貌似该着急的年纪了?”
“开什么玩笑!”宋阶动了动眉,道:“小子,出去切磋切磋!”
顿时,又有不知名的“噼啪”声响了起来。
杨广北再次冷哼:“怕你不成!”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很快策马出了武兴候府,一路奔至城外,下了大路,找了个僻静宽敞处,两人同时翻身下马,又默契地在下马的瞬间对拍了几掌。
杨广北比宋阶小了几岁,一身家传的功夫却是大开大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宋阶却是身姿敏捷,辗转腾挪间,竟有儒雅之风。
纵然两人路数不同,但动起手来却是酣畅淋漓,越打越是精彩,越打越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多了几位观众——
一位就是元心郡主,一位是定国公府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千金魏薇县主。
“元心姐,那个人你认识吗?他怎么跟小北哥哥打起来了?”魏薇县主不过十四五岁,身着一鹅黄骑装,骑在一匹胭脂马上,格外娇俏可爱。
“那是小北的朋友。”元心郡主道。
“小北哥的朋友,我怎么没有见过?”魏薇县主不太相信。
定国公府同武兴候府一向交好,魏薇县主的姑姑又嫁到了武兴候府做了当家夫人,魏薇县主自小没少往武兴候府跑,几乎就是在侯府长大的。作为关系极亲近年龄也相差不大的表兄妹,杨广北有哪些朋友,魏薇不说十分清楚,也是知道绝大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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