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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懂,转眼间,肉墩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已经挂上了亮晶晶地口水。估计这是包小三聊以自慰的存货,几分钟看完了,包小三问傻怔的肉墩:“会演么?”“会,就这样。啊哦啊哦……”肉墩来了个摆胯动作,一下子把仇笛和耿宝磊笑翻了。“演的不错,再给一支。”包小三给肉墩又来一支烟,肉墩傻乎乎接住了,小三的坏水憋出来了,严肃地道着:“不过还不算很好啊,你看这画面多美……可都没穿衣服啊,要想演好,就不能穿衣服……”嗯?肉墩有点不明白这剧情的设计了。小三拿着一包烟教唆着:“应该脱了衣服演,演得像了,直接给你一包烟……快啊,这么多人,都等着看呢,一会儿都给你发烟呢。”边说包小三一把搂了自己的褂子,露着光脊背,又作势解裤带,作示范让肉墩学。“哦。这个我也会。”肉墩太敬业了,一解褂子一扔,光膀子就出来了,仇笛刚要拦,这货的一松裤带,裤子早扔了,包小三指着街上,他还真就光着屁股跑到街上,啊哦啊哦做动作了。小三这坏种,自己马上穿好,抱起肉墩的衣服撒腿就跑,满街吃饭的这么多,呃呃被噎住了,瞪着大眼,那句我操愣是憋不出来,半晌又是轰然大笑,有人趁乱起哄喊着:肉墩你准备挣多少烟?还有人在喊着:“好,一脱上位,再脱成名,哎呀,这脱光了,得成明星啊。”“喊大声点,叫床。”又有人喊着鼓励。笑声从街头传到巷尾,喝酒的演职、吃饭的群演,还有镇上的婆娘,街上、巷口和窗户,处处都是人脑袋,被肉墩那兴奋的摆胯动作逗得笑得前附后仰。不时地有人给他扔烟,越扔肉墩越兴奋,俨然如明星走红地毯一般,全身光溜溜接受着万众瞩目。这时候,仇笛追着包小三,不时在背后扇一巴掌,这事太损了,损得他都心虚了,包小三却是拼命跑着,转了个大圈,把肉墩的隔着川味火锅店的墙扔进去了,这时候早听到店里乱套的,笑声叫声喊声不断,有不少糙爷们在扯着嗓子喊着:“艳红妹子……你哥发春了,在街上光着屁股跑呢,赶紧看看去……”三人窝在墙根,谁也没想到引起偌大的轰动,气得仇笛和耿宝磊一直在捶着坏笑的包小三,直到饭店再闹腾起来,三人不敢停留,趁着方起的夜色,溜回了住处,紧紧地堵着门,收拾好行李,轮流睡觉留人放哨,随时准备走……一场虚惊凡出事都是不经意的时候出的,你小心翼翼很正意的时候,耶,反而没事了。肉墩被包小三教唆得光屁裸奔,不知道裸奔的怎么样,反正把仇笛和包小三几人吓得够呛,紧张一晚上,第二天商议之下,包小三和耿宝磊趁早打点行装,离开了屯兵镇,没走远,看看情况再说。看情况的自然是胆大的仇笛了,商量时又起了争端,管千娇不走,只好重新分组,两人留下来看看动静再作决定。还就邪了,啥事没有,大早上又见肉墩出来倒炉渣垃圾,剧组有走的,有来的,满街上临时的小吃摊坐满了人,仅仅是偶而有人开个玩笑吼肉墩一声而已,肉墩却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谁也不理会。仇笛和管千娇提心吊胆从早上等到快中午,什么也等着。没有那家饭店组团来寻恤,甚至没有深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倒是仇笛和房东闲聊时候才发现,这肉墩大名胡雷,曾经居然是一号人物,数年前修那幢烂尾楼时,工程方和当地居民起了纠纷引起群殴,就肉墩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和对方干起来了,结果是他从二楼不高的地方摔下来,伤着脑袋,就成现在这得性了。但最惊奇的不是这个,而是房东说到肉墩胡雷,居然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仇笛很容易能判断出,这家伙没傻以前肯定干过天怒人怨的事,闲聊之下,果真如此,胡雷曾经居然和祁连宝是把兄弟,两人都是外地来此淘金,只不过结果迥异,一个成混成土豪了,一个摔成傻缺了。仇笛对祁连宝印像很深,就那天组团追打狗仔队的那位,身高马大和肉墩的体型差不多,天生就是干黑社会的材料,聊到这人时,仇笛好羡慕人家有车有楼有这么一帮狗腿,房东却是摆摆手笑了,告诉仇笛一句当地的谚语:吃人的狼娃子,你都见不着。意思是没有最黑最恶,只有更黑更恶,放听得管千娇两背直冒冷汗。帮着房东打扫了院子,又在租地呆了几个小时,快到中午时两人结伴出门了。心事重重的就顾不上欣赏身边的风景了。或者也没有风景,全镇周边都是褪化的草场,仅剩丁点不多绿化,一年尘沙天气不断,从镇头到镇尾,全身能落一层土。走到了和镇政府边上,爱干净的管千娇拍打着身上,仇笛就着街边坐下来了,回头看老旧的政府牌子,和对面影城宾馆的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了,拍打衣服的管千娇一直蹲着,又系上鞋带了,别人看不出来,不过在仇笛的角度能看出来,管千娇是在做一件事:偷拍。手上,袖子里,和她包里伸出来的探头,都能捕捉图像,而她要拍的方向,影城宾馆的门口,一行人出来,正走向几辆泊着的豪车。距离太近了,就斜对面,顶多二十米,仇笛看到相貌凶恶的祁连宝时,吓了一跳,这一行四五个人,还有一位穿着ol职场制服的女人,显得和小镇子格格不入,一瞅人家开得那奔驰、凌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似乎有人奇怪地指指了仇笛坐着的方向,这镇上少见人迹,中午大街上根本没什么人,管千娇向他使着眼色,要走。这一刹那,仇笛作了一个决定,跳起来喊着:“嗨,好来坞……郝大哥。”与其让人怀疑,倒不如打消人家的顾虑,郝来运在人群里就好办了,仇笛屁颠屁颠跑上去,郝来运似乎还记得他,叫不出名来,跟旁人说着:“没事,来这儿混群演的……哎你叫什么来着?瞎转悠什么呢?”“我叫仇笛……那个,郝哥,我想报名?昨天我演那个,我很有心得,说不定我也能成明星涅。”仇笛乐滋滋地上来了,谦恭地道着。“哈哈哈……有成名机会,好来坞早成名了,还轮着你。”有位中年男子,大笑道。仿佛这是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位女人也跟着笑了,笑着上车。却是看也没看仇笛一眼。郝来运却是回斥着仇笛:“滚蛋……没看尼马谁来了,这是你说话的场合么?还不滚。”仇笛吓得倒退两步,祁连宝一指,凶眼瞪着,也是同样一句:“滚蛋。”“哦……”仇笛一脸恐惧,掉头拉上管千娇就跑。两人跑了好远,钻到小胡同口子里,贴着墙看看,回头仇笛瞪着管千娇道着:“你疯了是不是?隔这么近你偷拍什么?不知道这地方不正常啊。”“好容易碰到在鹏程商贸的管理层了,运气不错啊。”管千娇兴奋地道。“鹏程商贸?”仇笛没明白这个新名词。管千娇赶紧捂嘴,似乎失言了,这个动作让仇笛生气了,他指着道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每天就你和哈曼联系,有什么事你明说啊,我越来越感觉地方有问题,别真是个坑,把咱们都埋里头。”“什么跟什么呀,就这个……”管千娇掏着手机,放着偷拍的画面解释着。刚开哈哈大笑的那位,叫宗鹏程,宾馆、酒店、演职中介、大部分都是他名下的产业。那位穿西装、开凌志的,叫金彦国,是大西北影视基地的资方经理,那个女的张瑞霞,是她的秘书。至于郝来运、姚富文,加上那位祁连宝,是宗鹏程在屯兵镇的经营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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