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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大笑一番后,丁凤军稍收敛一下笑容又说道:“凤河,你这回回来在家住多久。”
丁凤河也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回来我就不打算回去了,咱娘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说句不好听的,我怕她走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她会牵挂我。”
丁凤军轻叹口气说道:“咱娘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我也带她去医院查过,医生说了,她的病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现在只能靠药物维持,哎,咱娘都是为了咱们几个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可咱们还没有来得及孝敬她,她却已经等不及了。”
丁凤河的脸色也黯淡下去,脸上尽是悲伤的说道:“是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咱娘这么辛苦的把咱们拉扯大,却没有享咱们的福,这怎么能不让我们痛心呢。”
丁凤军也自顾叹气,他看向丁凤河说道:“咱娘的身体不好,咱爹的身体和娘也差不了多少,他整天抽烟喝酒的,我都说他好几遍了,可他就是不听劝,这下你回来了,有时间你也说说他,老这样下去终归不好。”
丁凤河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丁凤军又说道:“对了,这回你回来想好在家这边干点啥了吗?”
丁凤河挠了挠头说道:“二哥,你还记得你送我去东北的时候帮助的那个贼吗?”
丁凤军想了想略有所思的说道:“哦,就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啊,他叫什么来着?”
丁凤军挠着头绞尽脑汗的想着,却终究没有想起他的名字,丁凤河笑着提醒道:“常常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伟大的人。”
丁凤军恍然大悟道:“哦,对对对,他叫常清伟,怎么那小子难不成又重操旧业被人抓了?”
丁凤河哈哈一笑,神秘的卖起关子,说道:“没有,我看就算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现在在干什么。”
丁凤军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神秘的丁凤河说道:“你倒说说看,这小子现在在干嘛。”
丁凤河说道:“他已经早在一个月前就来咱们阳谷了,他在阳谷开了一家餐馆,名字就是用他和你的名字中的字组合起来的,凤伟快餐。这次我仓促的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店里缺个主厨,我特意回来助阵的。”
丁凤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道:“行啊,这小子有出息了,改天你带我去见见他,这小子也够可以的,人都来阳谷了,也不知道来找我照个面,难不成他混好了把我给忘了?”
丁凤军自是在开玩笑,丁凤河被丁凤军的这玩笑话逗乐,他说道:“这下二哥可是冤枉他了,他本来打算一来阳谷就找你的,无奈在这边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咱家地址,自然也没有来见你,这不他把我招回来还特意嘱咐我,让我给你带个好呢。还说哪天腾出时间要亲自登门向你道谢呢。”
丁凤军颌首而笑,微微点下头说道:“算你这小子有心,看来当初没有白救他。”
说完,丁凤军又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对了,他怎么想起来咱SD开饭店了,难不成东北那边还遮不下他这尊大佛了?”
丁凤河又是一笑说道:“其实咱们当初都被他骗了,他虽是东北人,但他却是孑然一身,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放在现在来说还差不多,早在几年前他和咱这边的一姑娘结了婚,这不孩子大了,他们两口子就想着娘家这边的双亲也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们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丁凤军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嘛,他怎么会凭白无顾的来咱们这里。”
说着,丁凤军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他看着丁凤河说道:“这小子都结婚了,那你呢,这几年家里的事情多,我也没有来得及问你的个人事情,你都这么大了,该不是还单着呢吧。”
丁凤河一听这话脸刷一下子红了,他显得格外的不好意思,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也成家了,媳妇也是咱们这边的,离咱们的村也不远,当时结婚也特别关键,就没有通知家里,后来因为三爷爷的饭店的生意太忙,这事也就耽搁了,再后来与咱爹娘通信的时候也就轻描淡写过去了。咱爹娘也没有怎么细问,反正都结婚了,他们也就放心了,这不,今天才回来,她就带着孩子迫不及待的回她娘家了,明天等她回来,我再带她来这里见你和二嫂。”
丁凤军点了点头,丁凤河又说道:“对了二哥,我听娘说你家添了四个小公主,漂亮的很呢,而且你给她们起的名字还挺的寓意,叫琴棋书画,我二哥就是厉害,一看孩子的名字就知道你特别的有学问。”
丁凤军呵呵一笑说道:“啥学问哪,我也不过是随便起的,对了,你们现在有几个孩子?”
丁凤河说道:“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丁庆晨,女孩叫丁晓雯。”
丁凤军说道:“好啊,有男孩也有女孩,刚刚是个好字,挺不错的。”
丁凤河只是笑笑并没有顺着丁凤军的话往下讲,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说道:“哥,我这就是来看看你,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咱娘那里暂时还离不开人,我怕爹自己顶不住,这样,明天我再过来,到时候咱再好好叙旧。”
丁凤军赶紧起身把丁凤河送到门外,直到丁凤河消失在夜幕中,丁凤军才又折身返回。
丁凤河回到丁世德家中,王玉珍在床上躺着,挂在手腕上的点滴正缓慢的顺着滴管一点一点的流入到王玉珍的身体里。
王玉珍操劳了一辈子,身子骨早就经不起一丁点的风浪,现在又正值寒冬季节,她的身体哪经得起这寒风的侵袭,自她卧床以来就没有几天是清醒的,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了,每天只靠打些营养针来维持,现在的她只剩下皮包骨头,让人看了不免心疼,花白的头发也有好久没有梳理过了,上次梳头还是张凤荣把她扶坐起来为她梳的,如今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能再为她梳头,凌乱的头发像极了这冬季里被寒风侵袭过的虬枝,枯燥毫无升机,那枯瘦如柴的手指也失去了原有的水分,变得干涸。
丁世德也因为心疼她而斑白了头发,他已经守在王玉珍身边两天两夜了,医生说了王玉珍有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丁世德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怕孩子们会担心,他不想让孩子们因担心而放弃那来之不易的工作。
丁凤河来到床边时,丁世德正拄着胳膊闭目养神,也许他太累了,竟对丁凤河的到来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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