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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连续走了三五日,终于还是到达了尼服所说的那片大漠绿洲,慕容娇娇从马车里下来时,触目所及,皆是一片青翠,不过这里的绿色不如中原开春时的青绿、幽绿,而是深深的绿色,所有的草木都在大漠烈日的照射下长出了肥大厚实的叶子,一些慕容娇娇不曾见过的树木亦是长得极高,四面环绕着各式的仙人掌,还有那传闻中只生长在大漠的依米花和沙漠玫瑰,更令人觉得惊奇的是,这片大漠上竟然还有戈壁溪流。
慕容娇娇他在这片在一望无际中的大漠中唯一的青绿草地上,脚下的触软感觉,让她感觉有几分不真实,她深吸了一口空气,干燥的空气中总算有了一些湿润,令她觉得不再那么烦躁。尼服正与孤独宸绝在商议事情,二人站在军队的最前侧,而那些后备队的女子也开始自己搭建营帐,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
西域的女子必然高大,强壮,丰满而坚实,因为她们要与男人一样必须承担起沉重的活,甚至搬运重物,扛着营帐的支架,轮着铁锤自己敲打搭建营帐的铁钉。慕容娇娇看着那些忙碌的女子,目光在她们身上停顿片刻,随之秀眉却微微蹙起,因为她始终都没有找到那夜在尼曼营帐中看到的身材火热丰满而充满风情的女子。
如果那个女子不在孤独宸绝的后备队中,那一定就是隐蔽的跟随着他们行踪而来,慕容娇娇狡黠的目光扫视四周,那成片的大漠吹来的风沙依旧迷住人眼,她眯了眯双眼,转身朝这片绿洲的深处走去。
这片绿洲似乎存在与大漠的中心点,因为有几条涓涓溪流,所以有充足的水分,使得很多植物能够得以生长得茂盛,而这里,更多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树木。慕容娇娇慢慢的走到一片戈壁溪流前,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水,这里的水很凉,似乎来自于地下,触及手心之时,直觉有种沁凉的感觉,慕容娇娇洗了洗脸,从袖中抽出丝帕擦拭,而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却慢慢响起。
慕容娇娇擦拭额前水珠的动作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她将丝帕在流水中浸湿,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纤细雪白的素手。而身后的人也停住了脚步,少许,熟悉的低沉声慢慢的响起:“传说中,这里曾经是你们中原的一处行宫,只是常年风沙将那巍峨的宫殿全部埋藏在了地下,不过因为有水源,所以能够在大漠中间长出这片绿洲。”
慕容娇娇拧干了丝帕上的水,起身看着这片沉甸甸的绿色,淡淡的道:“所有的大漠都曾经美丽过,当年繁华似锦的楼兰也是一片沃土,只是最终被大漠的风沙吞噬,只剩下断井颓垣而已。”
孤独宸绝的面色沉了一下,这几日的行军虽然不快不慢,但是他看起来却异常的疲惫,他一身墨色长袍在风中猎猎,霸气张扬,但是眉宇之间却紧紧的拧起,似乎有什么事情纠结在心头,看着慕容娇娇的眼神也异常的深邃和幽沉。
“是啊,楼兰也曾经美丽过,只不过最终无法抵挡风沙的侵蚀”孤独宸绝口中轻轻的说道,慕容娇娇微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而他却慢慢的走过来,从她的后背用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纤细娇小的腰身,紧贴着她,随后慢慢的亲吻她的发丝。
慕容娇娇的身体僵得笔直,因为孤独宸绝已经很少会这样安静的与她亲近,她眉心微拢,那娇艳妩媚却带着几分凌厉的面容倒影在溪水中,但却因那涓涓流淌的波荡却看的不真切。慕容娇娇凝视着水中自己和孤独宸绝的倒影,目光沉了沉,她淡漠的道:“你最近好似很心烦?”,说着,已经不着痕迹的挣脱了他的拥抱,水中,她一头乌黑的青丝随风轻扬,而那狐裘帽子上如同流苏一般紧贴着自己肌肤的孔雀石微微闪动着光芒,帽前的红色宝石亦是流光溢彩,村托得她白嫩的肌肤更为冰肌玉骨。
孤独宸绝没有因为慕容娇娇的排斥而生气,而是叹息了一声,随后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拽在自己的手心里。慕容娇娇僵住,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却固执的而任性一般的不肯放,随即拉着她,慢慢在这片绿洲上散步。
脚下厚实的草地踩着软绵绵,却高低不平,慕容娇娇几次踉跄,但孤独宸绝却都能够及时的扶住她的身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使得军中有无数的人惊诧的侧目,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竟然也能够这样温柔的牵着一个女子的手,漫步而行,毕竟,这样的情怀是大漠男儿所没有的。
尼服和尼曼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也都有些震惊,但是他们两个人的面色却在渐入黄昏的夕阳中罩着朦胧,看不真切。孤独宸绝拉着慕容娇娇走到一片有着热带灌木的林中,脚下,盛开着无数五色花瓣的依米花,这种花慕容娇娇认识,因为它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叫做:一次美丽。
据说,这种花的生命极为短暂,只盛开一次,在花落之时,也会随之枯萎死亡,来年,也不会再复苏生长。孤独宸绝停在那些盛开的五色依米花前,委身摘下了一朵,捏在手中慢慢的凝视着,少许,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宜馨,你知道这花的名字吗?它叫依米花,在这片宽阔苍茫的西域大漠中,它是最美丽,也最神奇的,在西域人的心中,这是真神赐予我们的信念,告诉我们,人生就如这依米花一样,只能够活一次。”,说罢,他突然回头看着慕容娇娇,目光深邃得令人心慌,少许,他将那朵花别再了她的帽沿上,道:“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人活一世,草木一枯,昙花一现,刹那芳华,或许,也就是同样的道理。但是你知道吗?因为人生苦短,所以我才要更加紧握自己想要的东西。”
孤独宸绝说着,将慕容娇娇的手握得更紧了,慕容娇娇听的有些心惊,她几次想抽回手,但是却他却握的更紧,甚至将她的手拽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坚定不移的凝视她,低沉道:“宜馨,等回到西域王宫,我会以中原之礼迎娶你。”
慕容娇娇一怔,惊恐与孤独宸绝的认真,但随即却冷笑了一声,清透冰冷的眸子望着他略略收紧的漆黑瞳孔,淡淡的道:“中原人的礼仪是要请媒人登门求亲,下聘礼,择吉日,新郎身着大红喜袍,带着八抬大轿,锣鼓敲打的前往府邸叩拜岳丈,迎亲过门。可惜,我的家在中原皇城,父亲是当朝尚书,而且,我也嫁过人了,忠臣不侍二君,烈女不嫁二夫,这也是中原人的传统礼仪。”
孤独宸绝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但慕容娇娇却没有理会他。她不想伤害孤独宸绝,所以她必须让他明白,她不会爱上他,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虽然,她是因为南宫辰轩才逃离中原,但是大漠却不是她要的家园。
孤独宸绝握着慕容娇娇的手突然用了大力,慕容娇娇的秀眉蹙起,因为疼痛,而他却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少许,他面色铁青而难堪的咬紧了牙齿,突然上前箍住了她的纤腰。慕容娇娇一惊,奋力的挣扎,但是孤独宸绝却猛然扛起她,大步朝一惊驻扎好的营地走过去。
银白色的大帐前,两名后备队的女子见孤独宸绝扛着慕容娇娇大步飞快的走来,先是愣住,但随即就掀开了营帐,恭敬的低下了头。孤独宸绝扛着慕容娇娇走进营帐,将她的身子压在不宽不窄的床榻上。
慕容娇娇僵直身体,反手扣住他的手臂,惊怒道:“孤独宸绝,你想要做什么?”
孤独宸绝凝视她,目光深邃而炙热,那眼神甚至比天空中的烈日更令人觉得热烫,他凝视着慕容娇娇,突然用力压住了她的双臂,俯身靠近她的鼻息。慕容娇娇目光睁大,只见他俊美的面容似乎染上了一丝痛苦的挣扎和忍耐,声音也更为沙哑:“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都在想,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接纳我,不会再冷言相向,我知道你们中原女子信守贞洁,所以如果我得到你,我就是你的丈夫,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慕容娇娇心头猛然一沉,她用力推开孤独宸绝,但却发现他的身体冷硬得像石头,却又火热的像通红的炭火,推不动,而她的手掌一触摸到他的胸膛,就又吓得收回来。慕容娇娇深吸了两口气,冷冷的道:“你要强迫我吗?”
孤独宸绝的身子一僵,眼底也沉了沉,他紧紧的扣着慕容娇娇的手腕,几乎要将其折断。他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头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他低咆道:“如果我要你,你又能如何?你是我的,这里离中原有千里之遥,你回不去了。”
说罢,孤独宸绝冰冷的吻就已经密集的落在了慕容娇娇的身上,他修长的大手几乎粗鲁的扯着她的衣服,那绣满珍珠的衣襟因他的撕扯,哗啦一声,珍珠落地,滚落在沙地上,衣裳撕破,露出了她雪白的脖颈,孤独宸绝的冰凉的薄唇却随之覆上,在那里流连,亲吻,甚至啃咬。
慕容娇娇睁大的双眼,奋力的反抗,双腿用力的踢向他的小腹,但是孤独宸绝吃痛之后却没有退缩,而是扣住她修长的腿,固在了自己的腰间。这样的暧昧姿势让慕容娇娇在惊惶之中,心生一丝羞愤,她欲要骂他,但是孤独宸绝却覆上了她的红唇,深深的,几乎掠夺一般的吻了下去。
慕容娇娇窒息,而孤独宸绝却扯下了她的短袄,大手探进了贴身的衣襟,触摸上她了她娇嫩光滑的后背。慕容娇娇因为这样的触觉而彻底僵住了,她无法反抗,亦不能呼救。孤独宸绝的神色有些癫狂,目光更是火热而涣散,他吻着她,大手托起她的头,将她压向自己,随后冰冷的暴掠的唇又滑到了她的耳边,轻咬着。
慕容娇娇得以喘息时,已经是头昏得分辨不清方向,而孤独宸绝已经扯下了她的衣物,冰冷的吻印在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
这时,大帐突然被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尼服看到这一幕时,整个都僵住了,随后冲上前去扯住孤独宸绝,大叫道:“三哥,住手,三哥……”
孤独宸绝恼怒的一掌挥向尼服,但尼服却死死的抱住他的身体,孤独宸绝怒吼道:“滚出去……”,但尼服却道:“三哥,你爱她,所以不能让她痛苦,三哥……”
孤独宸绝突然怔住了,粗喘着停顿下来,他赤红的怒目瞪向尼服,而尼服却紧蹙着眉宇,十分固执的握住他的一只手,恳请的道:“三哥,你不能伤害她,你说过,她是你唯一想珍惜的人,所以你决不能伤害她。”
床榻上,慕容娇娇乌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衣裳已经被撕毁凌乱,雪白的肌肤和手臂上亦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痕,这一切都是孤独宸绝刚才逞凶的证据。孤独宸绝怔住了,他炙热而狂乱的目光渐渐的有了焦距,随后望向身下的女子,而在看到那些红痕和慕容娇娇红肿的唇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慕容娇娇呼吸平稳了起来,但她的目光却冰冷而没有温度,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他,这种眼神,让孤独宸绝的心骤然疼痛,他蓦地闭上双眼,沙哑的声音带着沉重:“你出去。”
尼服不敢放开孤独宸绝的手,生怕他再对慕容娇娇做出什么事情,但是孤独宸绝却猛然挥开他的手,让尼服几乎踉跄的倒退了几步,尼服站稳后便道:“三哥,我……”
“滚出去”孤独宸绝带着几分狼狈而暴怒的吼道。
尼服顿了顿,目光却依旧担心的看了慕容娇娇几眼,随后,踌躇了一下,转身踏出了营帐,但是却不肯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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