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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坤平静地说:“这样,你先把队长阮林叫来。”
水清嫂:“……”。
盛坤对水清嫂讲:“现在到城里去治病的人,需要村革委会里打个证明书。”
“盛坤,你不,也是个郎中吗?”
盛坤无奈地说:“嫂子,你也知道我是富农成份,是接受改造的对象,实际上我现在就是个被管制分子。”
当她抬起头时,眼中所见的并非空虚的云朵或飞速流逝的时间,她的目光在四处游走,并非无目的的迷茫。
“盛坤没有你,嫂子一个人是搬不动水清的。”
她知道老公脑子里出了问题,就开始担惊受怕,急得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多么需要盛坤帮帮她。
水清嫂与盛坤之间的关系亲密。
平日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无论是喜怒哀乐都会倾诉给对方。
盛坤更想帮她,而是无能为力,心里有说不出的苦。
叫她一个人,送“老公”去医院?她深知左顾右盼并不是逃避的象征,而是对生活细微之处的感知和欣赏。
盛坤安慰地说:“嫂子,我能不能陪水清哥去城里医院就诊?得由他队长说了算。”
“赶紧去吧!叫队长来,时间分分秒秒必争!”
盛坤在一旁催促水清嫂。
她急急呼呼,去大队部里请阮林队长。
……
盛坤抬头,看见人堆里的关佑就跟他说:“你去把任庆和柏梁他们叫到我家来。”
这三位大员是村里的男子汉,他们有的是力气。
盛坤同他仨,都是发小的铁哥们。
盛坤跑回家里,在自制的木躺椅上,临时增加了两根竹杠,做好一副轿子。
他是本地远近有名的好木匠还会木雕。
他步履稳健,行走时脚下扎实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大地的坚实之基上。
他从容不迫,从不急躁,仿佛每一寸步伐都在传递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他,一个脚踏实地的人,始终以坚定的步伐前行。
关佑和仁庆抬着盛坤新制的轿子走在前面,柏梁和盛坤跟在后面,一路上他们的脚底下发出,“叭、叭、叭”的响声,四人一行小跑步刮起一阵风。
水清家门口聚集邻里乡亲,大家欢呼起来:“盛坤他们来了。”
队长阮林反背着双手站着,和水清嫂在门口等候着他们。
盛坤叫他三个铁哥们将轿子抬进屋里,在众人的帮助下,迅速将水清平躺到轿子里,水清嫂给水清身上盖了一张整洁的毛巾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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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坤又把水清哥的大概病情向队长阮林介绍了一下。
可怜水清嫂在一旁恳求队长,让盛坤一起参加陪同,她路上好有个懂医的人,好帮助照顾。
队长阮林和水清嫂本是初中的同班同学,他曾经暗恋过水清嫂,此人虚伪不实,平时,水清嫂懒得跟他说话。
阮林队长坚决不允许,盛坤陪水清嫂去城里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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