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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晚轻轻打量着谭蝶儿,听说她是太后义女,长得倒与当年契国天香阁的花魁牡丹有几分神似,心里忍不住把她们两人拿起来相比,不可否认,谭蝶儿丰盈窈窕,娇美妖娆,艳丽无双,比天香阁牡丹略胜一筹。这两人还是有某些共同点的,性子貌似和牡丹无异,虚荣浮华,争强好胜,想起牡丹最后的下场,不免让姜未晚叹息。
姜未晚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客套作戏场面,她只觉得心力交瘁,却又无所何奈地,只好努力扬起笑靥对轻拉着谭蝶儿的手,道:“妹妹,坐!”
谭蝶儿倒也不客气,不再拘礼,一把朝着榻上坐下。
“怜心,看茶。”姜未晚转身吩咐起怜心。
“是,王妃。”怜心道着,语气不平颇为不平,谭蝶儿这身华丽丽的白狐裘衣,名贵非凡,打扮的如此艳丽,原来是来耀武扬威的,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居心不良!可恶之至!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也只好隐忍着缓缓下去备茶。
虽然席榻上谭蝶儿一直噙着浅笑,但是适才她的一番苦心表演,让姜未晚喜欢不上来,反倒觉得这抹笑意却格外的刺眼,姜未晚也不言语,似在考虑。
谭蝶儿抬眸,望着姜未晚,眸光流转中尽是霸道:“我已禀告了王爷,怜心,我是一定要一带走的。”
姜未晚唇畔边亦浮起若有若无的浅笑,她正要拒绝。
站在一旁正在奉茶的怜心闻言,清秀的小脸越发的铁青,愤愤不平的之色溢于脸上。
这丫头,太沉不住气了。姜未晚不动声色地用眼睛的余光给怜心投过一记警告。
交拢的袖子里,是怜心拽紧的双拳。现在秦烨与姜未晚的关系大不如前了,为了免激怒秦烨,怜心在隐忍着,忍着痛苦,上前一步,抢先道:“能服侍侧王妃是怜心的福份,王妃不必惊动王爷了,我愿意去。”
沉默了片刻,谭蝶儿、欣慰笑道:“怜心,你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丫头。”缓了口气,她接着道:“昨儿个契国王子差人进贡了两支上好的千年人参。皇上赏赐了我们平王府一支。我正好向王爷讨了,特地拿来给王妃补身子。”
说完,便轻拍了拍手,嚷道:“烟翠,把人参拿过来。”
门外,一个清秀的少女,捧着红木锦盒缓缓地、走进去,毕恭毕敬地在谭蝶儿面前立下。
谭蝶儿从席榻上起身,接过锦盒,轻轻一摆手,烟翠便退到一旁。
谭蝶儿打开锦盒,一支上好的千年人参定定躺在锦盒中。谭蝶儿把她呈于姜未晚面前,谦恭地行了个礼,“妹妹我这身子骨贱,天生是丫头命,那配享有这珍稀之物,请姐姐笑纳。”
怜心听着蒙,即上前一步,抽出袖中双手,从谭蝶儿手中接过锦盒:“奴婢代王妃收下好了。”
谭蝶儿打量了怜心一番,便把锦盒递上。谭蝶儿此举,让姜未晚心里颇为不舒服,正想推却,不料怜心却先一步代其收下,只好作罢,出言劝解道:“妹妹,哪儿的话,我们共侍一夫,岂有贵贱之分。”
怜心接下了锦盒,规矩地站在一旁。
谭蝶儿则垂下眼帘,安静地伫立于室中,也不说话。
姜未晚出言相邀,“妹妹的心意,姐姐谢过了!”
谭蝶儿低垂着眼帘,掩去了眸中的计算光芒,待抬眸时,眸中一片的清澈。她望着姜未晚,浅浅一笑,“那妹妹带怜心回西厢阁,不扰姐姐清静了。”
谭蝶儿刚转身,门外就有丫环急急忙忙跑来,人未到声闻其声:“王妃,王爷有请!”
“主子,王爷请你过去啊!”西厢阁的丫环却是意外地在谭蝶儿面前站立,气喘呼呼道:“王妃,王爷在西厢阁等了你许久,正在大发脾气呢!”
“适才分开没几个时辰,就大发雷霆,这王爷的脾气还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我。”谭蝶儿轻叹了口气,貌似是在责怪秦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如洪钟。
丫环接着笑道,“瞧你说的,这可是万千女人羡慕不来的福份。”
姜未晚淡笑着,默默地看着这出为自己而精心表演的戏码。
怜心和沉香对视一眼,却是火冒三丈,额上青筋冒起,双拳已握得咯咯作响。
谭蝶儿好像记起什么似的,怒叱那丫环道:“死丫头,在这里胡说什么,什么可以在王妃面前如此造次。”
那丫环神色一慌,急忙跪地,磕头道:“王妃饶命,王妃恕罪!”
“没长记性,我让你向罪王妃陪罪,你向我磕头作什么!”谭蝶儿接着责备起来。
“王妃,恕罪!”那丫头倒也麻利,急忙移腿转身,朝着姜未晚重重磕起响头来。
明明是在看戏,却不由得被卷入其中。姜未晚无奈笑道:“你先起来,不必如此行礼。”
那丫环仍是执拗地磕着响头。姜未晚只好说道:“我恕你无罪便是,起来吧。”
那丫环看了眼谭蝶儿,似乎在等着她的发话。谭蝶儿狠狠瞪着那丫环一眼,冷声道:“王妃,让你起来,还不快起来,丢人现眼。”
“奴婢知错了,王妃教训奴婢一定谨记于心。”那丫头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
谭蝶儿却突然哑声大哭了起来,“姐姐见笑了!妹妹管教下人不力,惭愧,惭愧啊!”
姜未晚一愣,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出闹剧,心里寻思着,这女人果真与众不同,不仅容貌出众,看来心思也不少。
不明白,谭蝶儿这唱得是那出戏,沉香觉得这女人,让人恶心的很,也慌得很。目瞪口呆地看了良久,见主子不动声色,便开口状似好心提醒,“侧王妃,王爷不是急着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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