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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蒙睁眼行礼说道:“多亏这位吕公子,我从他那里学得一旷世之局,所以特来向先生请教,若是再不得胜我也心服口服了。”
“哦,小友果然深藏不露呀。”元农田看向吕飞。“能让苏小子评为旷世之局,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何棋局如此了得。”
“哈哈,我也是偶然得之,先生若是想看,事后尽管拿去观阅便是。”吕飞大方地说道。
对局正式开始,苏蒙仍是持黑子先手落下三子,元农田仍是随意地落子回应。十数手后元农田第一次陷入了长考,五步之后他再一次长考,渐渐的元农田陷入长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考虑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七十余子后,几乎每落一子他都要犹豫再三,额头也开始有汗珠隐现。当元农田再一次陷入长考之时,苏蒙抬头看向吕飞,吕飞冲他悄悄地竖起大拇指,两人会心一笑,都清楚这次应该成了。
棋局来到中盘,双方已手淡九十余子,此时元农田头上已是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下来。他只感觉对手所布之局处处都是杀机,让他守无可守。想要进攻对方棋势却又纵横相连,遥相呼应,根本无隙可攻。
最终元农田在坚持到一百手后弃子认输了。
“好棋!好棋呀!这局棋叫什么名堂?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元农田连连感叹。
苏蒙看向吕飞,棋谱是吕飞的,得征求他的意见。
“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草木谱,此局乃是其中一局。”吕飞只能含糊地说出来历,他总不能告诉元农田这棋谱是他顺来的吧。
“只是其中一局?草木谱,不得了呀,果然是草木皆兵。厉害!厉害呀!”元农田赞叹之余终于厚着脸皮说道:“嘿嘿,小友可否将此棋谱借老朽一观?”
“那你和苏蒙兄的百局之约可还算数?”吕飞不忘借机帮苏蒙一把。
“当然算数,我元农田一向重诺,说出去的话绝不食言。”元农田拍着胸脯说道。
吕飞冲还愣着的苏蒙努努嘴,示意他赶快将生米煮成熟饭。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苏蒙当即反应过来,双膝跪地朝元农田行了拜师大礼。
“好,好。不知这棋谱小友可否……?”元农田此时心思全在吕飞的草木谱上。
“好说,好说,若是元先生喜欢,我可让苏蒙兄手书一份副本,让先生可以慢慢研究。”吕飞想要结识元农田和苏蒙,自然不会将这棋谱藏私。
“哈哈哈,好好好,小兄弟仗义,老朽就和小兄弟拜个把子如何?”元农田性格也是相当豪爽,立刻便要和吕飞结拜。
吕飞也是相当尴尬,本来和苏蒙平辈相交,但却拗不过元农田非要与他结拜。苏蒙倒是看得开,当即便改口称吕飞为师叔,并恭喜二人成为忘年之交。
“哈哈哈,走,临江楼,我请客,今日要和兄弟不醉不归。”元农田相当高兴。
两日后,苏蒙已将草木谱抄录完毕,吕飞便和元农田师徒二人告别,要返回江州。元农田拉着吕飞的手很是不舍,带着苏蒙一直将吕飞送到江边登船离去才行返回。
至此,苏蒙便拜在了元农田门下,成为其关门弟子,开始潜心学习兵家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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